藍血狼換了一身幹淨行頭,雖都是布衣布鞋,但總比他身著一身蛇皮要好的多了。
他那上身所著蛇皮,價值連城,畢竟那凶地之蛇的皮可不是誰都扒的下來的。藍血狼本可多換些錢買上等品質的衣服的,不過他並未將此看的那麼重要,錢,還是留給別人吧,最起碼,他是認為錢對於他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藍血狼沒有剔去自己那滿麵胡須,他覺得,留與不留,並非很是重要,此刻,藍血狼帶著血泣在連綿不斷的天狼山脈之中挺直站立,仿佛天塌下,也無法讓其折下腰去。
藍血狼此刻並未忘記過去幾十年所經曆種種,雖然恍若一夢,但是他可是真真正正自生死之間走回的。
藍血狼此刻疑慮重重,心中想到;
“那滿是蛇行之地,究竟是一片什麼地域,仿佛是在另一片時空,曾經那神秘黑霧,怎麼將我與血泣扔在那後,再不見蹤跡,還有,我是巧合被閃電波動給推至回歸之門的還是有人有意為之,若是那片陰雲之中有人的話,那將會是怎樣一種境界啊,難不成那就是傳說之中蛻凡境界的存在?”
藍血狼越想心中疑惑就越重,疑團重重,實是讓他一陣頭疼,不過既然出來了,等待他的必然還有很多。
藍血狼帶領血泣走下天狼山脈,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應該多出去遊曆一下才對,而且藍血狼與盤龍莊之間的舊怨,他自己可是還沒忘記的,想起昔日盤龍莊行事之風,實是有愧正道大派之名。
藍血狼依舊是滿麵胡須,在這胡須之下,實是不好判斷他的年歲,多數人都會認為這起碼是個三十開外的人,藍血狼胡須也是重了些,不過他走在街上,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仿佛這大路之上,除了他和血泣,就再沒有別的什麼了了。
藍血狼雖是胡須滿麵,但他此刻卻很是幹淨,一身灰色布衣沒有一絲褶皺,幹幹淨淨甚是整潔,穿在他很瘦的身上,很是得體,腳下所踏之鞋亦是那般潔淨,不過他那滿麵胡須卻與這些有那麼一絲不協調。
二十日後;
藍血狼與血泣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在前行之時並不忘欣賞沿途風景,過了二十日,這一人一狼已走出顯州地界,來到了奠州界。
藍血狼與血泣並未一直行走大道,因為他也不想途經過多城中,畢竟他一個大活人帶著一匹狼實是有些紮眼。於是,藍血狼就帶著血泣自偏路而走。
不得不說,這偏路之景倒是很美,野花碧草,小路幽幽,很是出塵,讓曾經見的都是凶蛇與鮮血的藍血狼心中凶煞之氣頓減。
藍血狼帶著血泣走出顯州地界之時,並未遇到盤龍莊弟子,所走多為偏路,自然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藍血狼來至奠州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座石質大城門,上書“奠州”兩字,很是壯闊。一座新的城,也是五洲之一的奠州。
“這裏便是奠州了。”
藍血狼自語道。
藍血狼與血泣快速穿越奠州城,行至此城中,藍血狼明顯感到了此城的壯闊不凡,可不是永勞鎮那種小鎮可比擬的,光說占地,這奠州城都要是永勞鎮的十倍有餘,但藍血狼不想在城中逗留太久,因為他身後還跟著一匹凶狼,他可真是不想有哪個膽子大的來招惹血泣結果被這匹冷血狼將那人一口咬死。
一人一狼快速前行,走出城去,雖偶爾有異樣眼光傳來,但藍血狼不予理會隻顧前行,這城中少有幫派修士往來,所以在常人眼中自是有些怪異。
這奠州城可真是夠大了,藍血狼與血泣七柺八歪總算是走了出來,不過出城後也並未逗留,而是繼續前行,漸漸,藍血狼帶著血泣來至了一處山下。
眼前之山,美不勝收,此時時至中午,本正是炎熱之時,然而在此山下卻並無半分炎熱之感。
藍血狼見此處之人並不是很少,而且皆是一對對的年輕戀人,就在這山下聊著私語,場麵倒是讓藍血狼多少有些尷尬。
“難道是這裏太美了,吸引了如此多的戀人來此。”
藍血狼心中暗暗想到。
這些人見藍血狼滿臉胡須的帶著一匹狼,並未向城中之人那般驚訝,藍血狼此刻略顯尷尬,但這一對對戀人卻無所謂,此時有一個年輕女子依偎在一男子懷裏指了藍血狼一下,看樣子是在聊著藍血狼什麼。
藍血狼連凶蛇襲擊都未曾懼怕,如今經這女子一指就如雷劈了一般,趕快向山上走去。誰知越向山上走人越多,對對皆是年輕戀人。藍血狼心中不禁想到;
“這是什麼地方啊。”
這些人見藍血狼帶著一匹狼都未露異色,藍血狼也感應到了,這些人都是身懷武藝的修士,因此才對自己並未覺得奇怪。但藍血狼對這個地方卻很是好奇,怎麼這些青年戀人皆彙聚於此。
藍血狼在行走間尋找答案,果然,聽見一女子問他的戀人道;
“人都說山的那麵是“戀夢海”但是我活了這麼大也未見過戀夢海是什麼模樣,這山還有海本就是戀人聖地,怎麼如今還不讓人走的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