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日有時候回想,當初要不是被林超雲收養,自己也不會成為一個殺手,而如果自己不成為一個殺手,也就不會去暗殺獨孤冥這種非人類的存在,從而成為華夏武林,劍門如今唯一的弟子,該說是宿命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還是覺得每天跟妹紙做點快樂的事情才是生活本來該有的樣子啊,哈哈。”
這一天,李紅日接到一個電話,來自天海市一家孤兒院,李紅日被林超雲收養之前住的那家。說起來,李紅日對那家孤兒院也並沒有什麼感情,隻是有一個人,李紅日決不允許自己忘卻的一個人,孤兒院的老院長,在那段對於李紅日而言灰暗陰鬱的童年時光裏,老院長讓李紅日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李紅日被林超雲收養後,會時不時回到孤兒院探望老院長,但後來老院長也因病去世了,李紅日也就不再和孤兒院有任何聯係。而今天接到的電話,說是孤兒院遭遇了非法拆遷,孤兒院的員工也隻是病急亂投醫,想著給從孤兒院走出去的一個個孤兒們打打電話,試試看,會不會如今有誰混得好了,有錢有背景,記著孤兒院的撫育之恩,能夠解決孤兒院事到如今的困境。
孤兒院是位於天海市舊城區,李紅日來到這裏的時候,默默在距離孤兒院百米之外的地方止住了腳步,遠遠看著那破舊的高牆,回憶起自己曾經在那高牆內的世界呆過的歲月,時間荏苒,“老板,給我來一瓶啤酒,要冰的。”李紅日在小賣部外麵的塑膠板凳上坐下,喝著冰鎮的啤酒,今天陽光還可以,暖洋洋。
孤兒院外麵圍堵著各種拆遷的大型車械,大門緊閉,大門裏,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在跟門外的拆遷隊的人進行對峙,身穿警察製服的寥寥幾個警察,敷衍的在旁邊維持秩序,做做筆錄什麼的,膽敢非法強製拆遷,沒點來曆背景,可能麼,幾個小小的警察,哪會吃飽了撐的,真去和這樣的人作對呢。
“這家孤兒院,也已經在這三十多年了,唉,現在落得這麼個下場,真是造孽啊。”小賣部的老板,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中年男人,抽著煙,望著孤兒院,像是對李紅日說,也像是自言自語,“說起來,我小時候還經常去找孤兒院裏的小姑娘玩呢,哈哈。”
“我是從這家孤兒院走出去的孩子。”李紅日說。
小賣部老板多看了看李紅日幾眼,“年輕人,你今天是來看它最後一眼的,還是?”
“老院長對我有恩,他生前很在意這家孤兒院。”李紅日說。
李紅日從塑膠板凳上站起來,一口喝光了瓶子裏的啤酒,然後將空酒瓶子遞給小賣部老板,“所以,今天隻要有我在,這家孤兒院,就絕對不可能被毀掉,我李紅日,說到,做到。”
李紅日朝孤兒院走去。
小賣部老板看著李紅日的背影,“現在,懂得知恩圖報的年輕人,不多啊,隻是······”小賣部老板注視著李紅日,“這年輕人手上拿著的,好像是一把劍?這年頭,時興這種裝扮?裝扮武俠電影裏麵仗劍天涯的大俠?”
孤兒院大門口,裏麵外麵的人對質,“告訴你們,這塊地皮,已經被收購了,事到如今,你們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你們不搬,也可以,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們這群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很好,你們就等著陪葬吧。”
“老院長去世之前,並沒有把孤兒院的所有權移交給他的兒子,是他兒子通過非法的手段謀取了孤兒院的所有權然後才把這塊地賣給了你們,告訴你們,你們想要拆毀這家孤兒院,我們絕對不會同意。”
“哼哼,白紙黑字的交易,容不得你們不同意。”
“給我動手。”
拆遷隊的人,發動了車械引擎,要直接強行將孤兒院的高牆推倒,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無奈退回到樓裏,哪敢再留在原地,那牆被推倒了,真的是能活生生砸死人的。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有那麼一個人,卻是出現在了孤兒院大門前。
那人的身形並不高大,但當他直立在孤兒院大門前,世界也會黯然失色,他是,李紅日。李紅日站到孤兒院大門前,直接抬眼盯上了那個拆遷隊發號施令的人,眼神冷漠,李紅日出手,身影一閃,眨眼便來到那人麵前,捏住那人的脖子將他提到了半空,同時用眼神威視所有拆遷隊的人,“你們,誰敢動。”
有些人,有著超越世俗的強大,所以,他們按照自己的法則行事。
而李紅日自從跟隨了獨孤冥,便漸漸也成為了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