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不知就理,就收了那隻香囊。而且,還因為想破解古玉上的圖騰,把隨身 的玉佩也留了下來。
陶倩玨可不知張橫不清楚古苗的風俗,還以為這是張橫接受了自己的表達。留下了玉佩當定情之物。
所以,此刻她的心情無比的激動,心中對張橫的稱呼也完全變了,改成了最親昵的郎!這不可為不是個天大的誤會。可張橫現在仍是頭上頂著個羅卜,毫無知覺。
對於古苗女子來說,坦誠直白大膽是她們的本性。陶倩玨昨天夜裏與張橫有那旖旎接觸,心中對張橫已是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而醒來後,知道張橫乃是個奇人,古苗各寨各洞那麼多巫醫和巫師都無法治療自己,卻隻有他才可以。這讓陶倩玨更對張橫充滿了崇拜之心。
後來,陶倩玨也向父親打聽張橫的來曆。陶西明見女兒的神態,知道女兒似乎對新巫神有了愛慕之心,為了打消女兒的念頭,他也就把張橫的身份和來曆都告訴了女兒,也好讓女兒知道,張橫如今無比的危險,隨時會有生命之憂。
那知,陶西明的介紹,卻讓陶倩玨對張橫的愛慕之心更加的熾烈。尤其是知道,張橫還暗中幫古苗化解現在流行的瘟役,這更是讓她心目中的張橫身影變得無比的高大。
所以,她才會連夜用自己的頭發繡了一隻香囊,向張橫表達。那知卻是造成了這樣美麗的誤會。
走出了陶家的莊園,門口有一位年紀在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等候在那兒。男子一臉剛毅,臉上棱角分明,一看就是個性格堅韌之輩。
“趙大哥,久等了。”
張橫向男子點點頭:“我們馬上出發。”
“是!”
男子名叫趙子強,小名子揚,乃是蝴蝶寨寨主陶西明的一名得力幹將。
不過,趙子強並非古苗族人,乃是早年陶西明遊曆天下,在外麵帶回的弟子。年紀還隻有二十八歲,修為卻已是達到了三品初階,在整個蝴蝶寨中,也是位修練的天材。
他一直負責為蝴蝶寨暗中探察消息,所以極少在人前露麵,也沒有人知道他與陶西明之間的關係。
這次陶西明受張橫之恩,雖然不能背判苗王而追隨張橫。但是,他卻也是感覺愧對張橫這位新巫神。所以,他把自己最得力的幹將趙子強交給了張橫,讓趙子強認張橫為主,從此跟隨張橫,也算是可以在古苗一帶,幫到張橫。
昨天晚上,陶西明就把趙子強介紹給了張橫,這次解救血家人馬的行動,就是由趙子強在旁協助,現在更是由他帶張橫前往伏擊的地方。
毒蠍嶺,這裏是離蝴蝶寨數十裏外的一處險要之地。地形非常的險惡。
整個毒蠍嶺就象是一隻張開兩隻巨大毒蠍鉗的蠍子,兩隻蠍鉗形成了一條狹窄的山道。走入其中,抬頭望天,隻見一道細如細線的一道亮光。所以,毒蠍嶺的這條通道,又被稱為一線天。
不僅如此,毒蠍嶺傳說有一頭蠍王,是這一帶無比恐怖的存在,因此,毒蠍嶺內無數的毒蠍棲息於此,一般人還真不敢隨便通過。
不過,對於古苗的族人來說,尤其是苗神寨的精英,區區毒蠍毒蟲自然不在話下。每個人的身上,都佩帶了驅毒蟲毒物的藥品,一般毒蟲毒物,遠遠地嗅到他們身上的氣息,就都避了開去,根本不會去攻擊。
此時此刻,數百人的隊伍,正緩緩地通過毒蠍嶺的一線天。正是苗神寨的人,押送著血家的俘虜,往苗神寨趕。
隊伍的士氣很高,雖然這次襲擊,原本的五百人,因為遭到血家人馬的強烈反抗,現在隻剩下了三百多人,傷亡近三分之一。
但是,因為這一戰大獲全勝,不但抓住了血家的首腦人物血夢淚,更是獲得了大量的戰利品。剩下的這些人員,每個人腰囊都是鼓鼓的,確實是人人興奮。再加上每次苗神寨的人馬出寨,總能在其他寨子裏得到豐厚的禮物。在離開蝴蝶寨時,陶西明也不例外,送上了一筆豐厚的禮品。
隊伍的中間,血家被虜的人員一共有五六十個,一個個被繩索捆綁著,竄成了一串,被解押著向前走去。稍有遲緩,就會被押送的人員,狠狠地抽上一鞭子,一個個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兒郎們,小心點,前麵就是毒蠍嶺最險惡的地方,大家打起精神,不要疏忽了。”
這個時候,前麵帶隊的一名隊長朝後麵的人員喝道。
然而,喝聲還沒蕩漾開來,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