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又一個判逆
哢喇喇!
極光閃耀,空間振蕩,張橫等四人撐起的金色光圈,在外圍萬千陰靈的攻擊下,陡然發出了一陣密集的聲響,光圈上也猛地出現了無數細細密密的裂紋。
“阿!”
幾人渾身一震,除張橫之外,眼鼻耳口中,七竅盡皆滲出了絲絲的鮮血,神情也變得更加的痛苦。
“阿根!阿根!”
老人一直在地上叩頭跪拜,但是,卻那裏會有什麼效果。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看到跌坐在床上,臉無人色,神情駭然的蔣阿根,老人的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
守在墓地數十年,雖然沒有遇到過象今天晚上這樣恐怖的現象,但是,老人卻也知道許多關於祖墳墓地的一些隱秘。
尤其是當年他來此守墓,上一代的守墓人仍在,他與那人一起共渡了二十多年的時光。
上一代守墓人並不是個普通人,曾經是上代祭酒的弟子。隻是因為犯了族規,這才被罰到祖墳墓地守墓。
兩人寂寞無聊,自然是無話不說。老人從他那裏,知道了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此刻看到外麵那幕恐怖的情形,老人的心真的絕望了。
祖靈現形,這不僅是祖靈發怒,更是祭酒暗中在作法。這也就是說,祭酒已發現了今天晚上,有外人進入了祖墳墓地,他是要把這些外人留下來,以祖靈之力,置這些人於死地。
老人可以不在乎這些外人的生死。但是,他卻不能眼看自己蔣家唯一的血脈也死在這件事上。以祭酒的手段,他是絕不會放過把外人帶入此地的蔣阿根。
至於阿根家裏的老婆和寶寶,也必然會遭殃,絕無幸理。
一念及此,老人的眼眸中陡地現出了一抹絕決。他絕不能眼看蔣阿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不說別的,當年阿根的父親,就是為了尋找他才失蹤,再也沒有回來。
而老人之所以甘心情願地守這片墓地,就是心中懷著對四位哥哥深深的愧疚,才會如此。
“先祖有靈,不肖子孫願受萬萬劫,替我蔣家血脈受罰!”
老人再次虔誠地跪拜起來,額頭叩地,叩得怦怦直響,口中更是喃喃地念道出了一連串怪異的音節。
這是當年上一代守墓人,教過他的一項秘法,是可以與祖靈溝通的奇術。當然,使用這一項秘法,卻也不是那麼簡單,是要以自己的神魂為代價,以血脈為媒介,結果自然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嗤!
一個詭異的符號,猛地從老人頭頂蒸騰而起,幻化出一團血光,曲扭擺舞著,猛然飛向了外麵。
並沒有結束!
老人全身的毛孔,驟然滲出了絲絲的血點,卻刹那蒸發成了血氣,在他全身繚繞旋轉。這一刻,老人的情形,變得無比的恐怖,整個人都已成了血人,麵目猙獰詭異,可怕之極。
“啊!五爺爺!”
正瑟瑟發抖,駭然驚魂的蔣阿根,看到老人這副樣子,頓時驚醒了過來。他一聲淒厲地慘號,卻也是什麼也顧不得了,就朝老人撲了過去。
但是,他的身形剛接近老人,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開來,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五爺爺,您怎麼了,您怎麼了?”
蔣阿根無助地淒呼著,一時手足無措。
“本命血祭,老人竟然使用本命血祭!”
張橫渾身一震,臉色變得怪異無比。
在場的人中,現在隻有張橫還保持著清醒。他神竅中的小人兒,頭頂的功德光環已然現形,把洶洶侵蝕而來的陰靈之力,擋在了外麵。
但是,現在的張橫,也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根本無法再護及身周的小青和徐恒等人,他此時此刻也是焦慮萬分。
但是,突然看到老人的舉動,卻是把張橫的心震動了。他一眼就看出,老人正在使用的是本命血祭,這是要以他的性命來化解此處的陰靈之力。
“阿根,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為我們蔣家保留這一支血脈。”
老人陡地抬起頭來,目光望向了蔣阿根,聲音悲切之極。不待蔣阿根有所反應,他又猛然回頭,望向了張橫:“阿根是我蔣家唯一的血脈,老頭兒別無他願,隻願你們一定要保護他,保留我蔣家這一脈。”
老人的聲音陡地變得淒厲無比,眼眸中的血絲也轟然暴漲,目光變得凶狠無比:“否則,老頭兒我就算是化為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老人家,您放心,蔣大哥的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你們蔣家這一脈,我必然會以盡我最大的努力,保其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