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多喘一下的安必信,此刻心裏充滿了憋屈,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他一身修為全無,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別說是他現在沒有修為,就算是他還擁有以前的半步天王修為,又能如何?金家的尊者,金普明不也是跪在旁邊默默地低著頭麼?
“沒想到千百年來從沒有被一統過的韓島玄門,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幾易其主,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一定不會跪在這裏!”
安必信趴在地上,老態龍鍾,老淚縱橫。
正如他所說的,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此刻這些跪在張橫麵前搖尾乞憐的韓島玄門中人又有幾個是願意這麼做的呢?
張橫帶領唐手流站在韓島玄門的頂點之上,依然會剝削他們的利益,依然會讓他們過的不自在。
隻是這比起伊藤誠的所作所為,幾乎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了。
張橫要的是他們的附庸,是他們的忠心,是他們拱衛唐手流的態度;而伊藤誠要的是他們的金銀財富,是他們的家族女眷,是他們的全部身家。
如果說張橫是為名為利,那伊藤誠為的就是權力!
安必信可是永遠也不會忘記,僅僅是三天之內,他們安家裏的所有的女人差不多都被伊藤誠禍害了個遍,聽說他還把林棟的親姐姐都給玷汙了,使得半身不遂的林棟都跳腳起來跟他拚命。
自古伴君如伴虎啊,跟伊藤誠這種老大混,遲早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他今天高興給安家林家劃個一等玄門,等他哪天不高興了,便是將你安家林家從韓島抹除,將張家李家提拔上來定為一等玄門,再將你安家林家的利益鏈條給他們,你又能說什麼呢?
“罷了,隻要他能夠救我等於水火,這些家族顏麵又算得了什麼?”安必信暗自搖頭,再次給張橫叩首。
這些東西,被他們這一檔韓島玄門的大佬看得透透的,張橫自然也是了然於胸,他很明白現在這群韓島玄門大佬是走投無路狗急跳牆,所以才會兩害取其輕,選擇擺出低姿態求自己。
他們是群老狐狸,張橫何嚐又是任人擺布的小角色,他在聽到伊藤誠出了漢拿聖山的所作所為之後便推算到了這一步,等著他們上來求自己呢!就算他們跪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看似誠意擺足,他也不打算輕易答應他們出手,畢竟任誰被他們之前那樣敵對誰都會在心裏不爽,況且,正如李佳楠前麵所說,如果不是張橫出手擊敗韓招據,他們今天
的遭遇不會比伊藤誠帶給他們的更好。
所以,張橫就是要故作矯情,就是要等到他們拿出真正的誠意出來,這種誠意,可不是他們拉下身段跪在麵前的哭爹喊娘。金普明顯然也很明白張橫的心理,在眾人磕了好幾個響頭依然沒有任何作用之後,他咬著牙齒說道:“隻要王祖此番解決了伊藤誠,我金家願和唐手流結為盟友關係,但凡有人對唐手流不敬,那就是對我金
普明不敬!”一旁正緊張無比注視著這一切的錢石明一下子嚇得跪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地呢喃道:“乖乖,這可太真實了,金尊者不但給這個年輕人下跪,居然還放低姿態,說讓自己的家族和唐手流結盟,他到底有多大
的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