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山上,昆吾宮前。
佛母聖音帶著張橫靜靜站立,後者眼神凝重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前者則是心生無限感慨。
上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是四域弟子探索灰森林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雖然看重張橫,卻萬萬不敢想張橫會成長到當今的地步。
現在的四域十二尊者,代表的是東方玄門明麵上最強的十二個人,但卻並非代表著東方玄門全部的力量。
以前擔任這十二盟盟主的那些尊者們,沒有戰死或是老死的人,實則都還在自己盟內深居簡出,不斷地探索著尊者以上的境界。
然而,這些人不少卻也不多,所以度過第一重劫難,成為尊者始終都還是東方玄門世界裏的一道分水嶺。
隻有進入尊者以後,才能夠算得上是東方玄門的一方巨擘。
唐老從昆吾宮之中慢慢走出,來到宮殿之前接見張橫。
張橫雖然已進入尊者,無論在俗世界還是玄門界都算是擁有巨大的身份地位,然而對於昆吾宮來說,這還隻是基礎,還不足以成為唐老在宮中接見他的資本。
張橫倒也不見外,以唐老的身份地位,他願意賣自己一個麵子,幫自己攔下玄武盟的報複已經是對他極大的認可了,他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日後要進入昆吾宮之中,靠他自己的力量便可!
“張橫,什麼是道,什麼是長生?”唐老見到佛母聖音和張橫以後,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出了一個和樊誌忠曾經問過他的問題差不多的問題。
張橫愣住了,腦海裏不自覺思索其假冒八華山詩酒和尚的元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隻修長生,不修殺人!”
道,道教對它有自己的解釋,佛家對它也有自己的解釋,就連儒教都對它有自己的看法,可以說它正如道德經之中所說,“道可道非常道”。
每個人都可以對它有自己的理解。
長生,這更是一個充滿了無限欲望和哲學意味的問題了。“我認為的道,就是自己,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得到什麼、失去什麼,都可為道,因為自己就是自己的道,固然可以融百家之長於一身,但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隻有自己有資本才能領悟道。好比我是一
個容納水的容器,而道就是水,我是什麼形狀、什麼大小、什麼性子的容器,決定了我體內可以容納多少道,這些道是什麼樣子,是什麼性質!”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堅定不移,一股浩然正氣縈繞在周身三尺,久久不散。
這些都是他這麼多年的領悟。
這一番話真可謂是對道有了特別的理解了,連旁邊一直追求佛道的佛母聖音都不自覺點頭,認為他說的話有道理。
“那長生呢?”唐老接著問道。
“長生?”張橫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
佛母聖音上一刻因為他對道的理解而露出的喜悅頃刻之間消失了。
“說下去!”
唐老目光如炬,要他接著說。“自古到今,無數人追求長生,上到帝王將相,下來販夫走卒,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長生,能夠與宇宙永恒,但我真的不知道長生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方法能夠長生,更不知道如何去享受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