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被黑白兩色的光芒完全籠罩,一朵黑白相間的蓮花綻放於半空之中,無限耀眼。
張橫孕嬰葫之中的那一條陰陽魚飛了出來,在他們兩人交織形成的黑白蓮花周圍喜悅地飛舞著。
“心兒……”
張橫空洞的雙眼再一次有了神采,看向了懷中奄奄一息的女人。
白心兒此刻已然油盡燈枯,聽到張橫的低聲呢喃,隻能吃力地抬起頭,對他露出了苦澀無力的微笑。
這笑容之上,那雙嫵媚眾生的大眼睛已經被迷成了線,再努力也睜不開。 霎時間,心如刀絞一般的感覺湧上張橫的心頭,他感受到身體內的變化後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左手死死摟住她的嬌軀,右手一招將虛空之中飛舞的棋子劍召
喚到了手中,反手一劍挑出銀河般倒掛虛空三千裏的劍罡,斬斷了身後的兩根藤蔓。
霎時間,天地變色,黯然無光,唯這劍光縱橫三千裏,光寒十九州!
“噗嗤!”平杉澤早已經知道了他們這邊的情況,想要盡早解決掉紫衣,奈何紫衣卻拚死抵抗,以致於他竟然沒來得及趕過去阻止,待他終於一拳處理掉紫衣的時候,張橫已經被那
個臭女人救活了。
此時此刻,他看著單手夾住白心兒右手持劍宛如神靈降世一般的張橫,內心忍不住咯噔一下沉入了湖底。
“你們兩個都該死!”
張橫一頭黑白相間的長發隨風飄舞,衣衫獵獵作響,身邊蒼老不已的白心兒嘴上帶著暖暖地笑容,安安穩穩地靠著他的肩膀。
她就像是一個突發重病的皇後,她的帝王終於君臨天下的時候,她也病入膏肓隻能看到他最後餘暉。
張橫已然怒極,左手上的棋子劍一翻,伏以神尺已經在手,“我還是太心軟了,才會把紮馬河的圖騰交給你,現在我也讓你嚐一嚐那種圖騰被剝奪的滋味!”伏以神尺一揮,燦爛星光飄落下來,量天八鬥從江山社稷圖之中飛掠出去,在虛空之中緩緩懸浮布置出了一個神秘而詭異的圖案,白心兒傳遞給他的生死解連環就像是一
個擁有無盡能量的核心,源源不斷地供應給他力量。
“癡人說夢!”騰宇雙手虛抬,他身後的七色玄葵虛影再次拔高,刹那之間,七色玄葵變作和和參天大樹一樣高大的植物,直入雲霄。它的主幹一陣顫動,緊接著無數的小七色玄葵掉落了下來,朝著張橫飛掠而去,這些小七色玄葵宛如它本體的觸角,一旦接觸到人的身體,便能夠產生無盡的吞噬之力,
將那人瞬間吸成人幹!
“鎮壓!”
張橫冷哼一聲,右手持著伏以神尺拉出一道漂亮的月牙,量天八鬥一起發出絢爛的光芒,那幾個小七色玄葵瞬間呆滯在原地。
“剝奪!”
他收起了伏以神尺,右手成爪對著騰宇虛空一抓,騰宇身上的七色玄葵便被剝奪了開來。
這一刻,騰宇終於感受到了恐懼,當下急得大喊:“平杉澤,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