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之中,紫靈和胡正都沒有出聲。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針落可聞,張橫蹲在那個角落,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這塊石頭,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洞微之瞳竟然看不穿它。“自從進化到洞微之瞳以後,還沒有我看不穿的東西,這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它產生的到底又是怎樣一種源,居然能夠形成自己的小天地將自己給包裹起來,如果我沒
有看錯的話,這一層光芒和霧氣已經無限接近於當初冰仙子展現出來的道則了……”他喃喃自語著,眉目緊蹙,目光如炬。懷覺在知道這位少年竟然是一個尊者之後便在腦海裏瘋狂地搜索著自己關於尊者的記憶,想要找到一個和他年齡相仿、手段相似的年輕尊者,然而費了自己吃奶的勁兒也
想不出來。“難道是他?”突然腦海裏靈光一現,他想起了一個人,瞬間一個涼意從頭到尾,脊背發寒,片刻後他慌慌張張地搖頭自語道:“不可能,他現在在十萬大山深處被各大盟的
大能追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半個小時之後,張橫放棄了掙紮,站了起來,坦然地看向懷覺僧人胡正,說道:“愛莫能助,我也很想知道裏麵是什麼,但我所學不精,還看不透,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
裏麵必不是一件俗物,它已經產生了自己的道則和永恒,如果是器物定然為鬼神所持有,如果是活物定然能夠上天下地。”
胡正趕緊收拾了自己的失態,謹慎無比地對待麵前的這位年輕尊者,不管他是不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他都是一個尊者,尊者他可惹不起。
“謝過尊上了。”
張橫高冷地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今天過來原本隻是想要暗中切些修元珀回去給我不成器的子弟使用,沒想到鬧出這樣的簍子來,還沒感謝大師替我解決困難呢。”
“不敢不敢!”懷覺僧人胡正額頭冷汗直冒,一位尊者跟他這樣說話,他可不敢托大。
走出小房間的時候,張橫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不要把我來過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胡正自然不敢,連連點頭稱是。
張橫眼看著也差不多了,便準備帶著紫靈離開了,誰知道剛剛邁出一步,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小兄弟要去哪?”李懷仁站在不遠處,他身邊跟著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一身唐裝,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玄門中人。
張橫看出那人的修為不過是三品巔峰,當下笑道:“李壞人,這個就是你爸爸?你爸爸挺年輕的啊!”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李懷仁的爹不可能這麼年輕,張橫這一句話的言外之意大概是說李懷仁亂認爹,眾人明白他的意思,當下都開始起哄起來。
李懷仁在這一代沒少做壞事,路人緣一點都不好。
唐裝年輕男人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張橫,一臉的輕蔑之色,趾高氣昂地問道:“你就是懷仁口中的那個有點小本事的賭石菜鳥?”
說話間,他的目光帶著一股特別的神色看向張橫的眼睛、手臂、手指,而後又譏諷地笑道:“就憑你這雙手也能賭石?”
他口中的賭石,自然不是指一般的賭石,而是指賭神礦石。
張橫的確不知道專業賭神礦石的基礎知識,但也無所畏懼,有一雙洞微之瞳隻要不遇上胡正弄出來的那種神礦石,什麼不能看穿?
他當下理都不想理武德修,握著紫靈潔白如玉的手便準備離開。
李懷仁見他要走,快不過去堵住了他的路,冷聲喊道:“小子,今天武少要跟你賭一局,賭注三千萬!外加各自切出來的東西,敢不敢?”
此言一出,周圍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三千萬!”
“開口就是三千萬的賭局啊,即使是玄門的大公子要拿出這麼多錢來也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