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已經成為了一位父親,他和蕭若鱻的孩子就在九黎族,如今的他已然不複當初年少,多多少少會有著父母的感懷,抬頭望向詹嵐化作的滿天流光,心裏很難受。
他有點害怕自己的孩子也會遭遇類似的事情。“我不算是一個好丈夫了,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我的孩子。”他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眼神濕潤,對著虛空之中的光斑柔聲說道:“你安心去吧,我的下一個孩子就叫做
張嵐。”
周遭一片寂靜,唯有長生河在叮當作響,但虛空之中仿佛出現了詹嵐可愛的笑臉,還有他的輕聲回應。
長生河突然再次倒流,瀑布凝固在山崖之下。
漫天光斑婆娑搖曳,驟然之間回轉而來,全部沒入了張橫的體內。
張橫的一頭白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黑色,他渾身上下也散發出了生命的氣息。“這是?”近道僧人長大了嘴巴,失聲喊道:“最純粹的生命本源啊,而且是不含任何雜質的生命本源,有這些生命本源的輔助,小橫子不但可以恢複以前的傷勢,還能夠續
命起碼一百年,羨慕嫉妒恨啊!”
他抓著自己光亮的頭頂嘶吼著,恨不得衝過去將張橫給吃了。
廖吉恒則是眸光大動,低聲呢喃道:“這樣的人才是我應該追隨的人,跟著他混,遲早天開見明月!”
張橫也明白了詹嵐的心意,頓時將傳國玉璽祭出,朝著長生河瀑布急速行去,他展現了真正的水上漂,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掠過河麵最終沒入湍急的瀑布之下。
“你們兩個幫我看守河水之下的詹和,我要立刻閉關!”
近道僧人和廖吉恒得令,當即盤腿而坐,一邊調養自己的身體,一邊將神魂放出,覆蓋整個水麵,以防詹和逃跑。
詹嵐在選擇放下執念消散之後,把自己承載的所有詹家村氣運全部移轉給了張橫,張橫必須要馬上將這些氣運轉移到傳國玉璽上。
他知道詹家村的氣運不同於一般的氣運,這些氣運隻有詹家村的人才可以承載,而他縱使集天下氣運於己身,仍然沒有辦法吸納,隻能用來修補傳國玉璽。
氣運一說,虛無縹緲,時至今日也沒有人證明過它是否存在,但是它的影響確實實是存在的。古來帝王聖賢,要開創一番偉業,若無氣運則一切隻能淪為虛妄,大漢、大唐、大明開國之君崛起於微末之時都因為己身的氣運而令天地產生過異象,最為著名的便是劉
季當年於山川之中打盹,而呂雉得見其頭頂蒼穹雲龍。當代也不少氣運一說的例子,比如祖墳冒青煙、高堂香火盛等等,還有一些現象,比如富不過三代便是前人將氣運揮霍一空所至,而子孫自有子孫福又是因為前人的氣運
積累。隨著張橫修為的不斷攀升,見識到的天地玄象越來越多,他對氣運的感悟也更多了,尤其是在上一次武家秘境養龍一役過後,他對氣運的理解更上一層樓,越來一個家族
的興盛真的可以靠這些。
仔細想來,自己張家的所有氣運好像也都集中在在了自己的身上。
三人這麼一閉關便是三天。
完完整整的三天三夜之後張橫才將所有的詹家村氣運融入了傳國玉璽之內,加快了傳國玉璽的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