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身前的密碼箱裏,放著兩樣東西,一樣是如同小刀一般的金屬東西,另一樣是一方黃金,黃金看起來很老舊,大概有些年頭了。
“金錯刀你應該認識,至於另外一樣東西……”
歐陽行開口,正準備介紹麵前的東西,但話還沒說話,傳國玉璽就從張橫的懷裏飛了出來,懸停於空中。張橫雙眸帶著炙熱的光芒,盯著那方黃金,聲音沙啞地說道:“大漢末年,莽意圖篡奪神器,遣其弟往太後索傳國玉璽,太後怒而甩之,破一角,莽後令工匠以黃金補之。
傳國玉璽後又因此得名金鑲玉,如果沒錯的話,這方黃金就是當初用來彌補傳國玉璽的那方……”
他抬起頭來,死死盯著歐陽行,近乎質問道:“你是怎麼得到這方黃金的?”
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在年輕人將這些東西拿來的時候,林天道就在心裏發聲告訴了他。歐陽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這把金錯刀也是元古遺物,其內氣運十足,應該也是張小友所需要的,這位是我的侄子,名為歐陽明,我希
望在明天的比試上,小友能夠跟他攜手一起殺入第二輪,跟我碰頭。”
聖手之戰分為兩輪,第一輪原聖手是不參與的,要從剩下的晉級者之中決出四個與他們一起進行第二輪的比試,最後決出四個人成為新的聖手。
“行,我盡力而為。”張橫點了點頭,現在對於他來說,多一個朋友就意味著少一個敵人,更何況這個朋友還帶來了這麼有誠意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也不用……”歐陽行拿起旁邊的雞翅中,一邊朝著廖吉恒走去,一邊樂嗬嗬地說道:“我侄子有多少水平我很明白,張小友若是無法帶著他上來,自不必強求。”
歐陽明的臉色很難看,拳頭握得緊緊的,似乎有些不服氣。
張橫沒有看他,問出了關鍵的問題,“你還沒說你要什麼呢。”
“我要耿知文死!”原本平易近人的歐陽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色變得無比猙獰,就像是突然被激怒的猛獸。
張橫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恨意和殺意,他居然對耿知文有這麼大的仇恨啊。
“當然,我知道這很難,所以隻是說說罷了,其實我要的是洞藏山脈的一朵彼岸花。”歐陽行馬上又緩和了神色,低聲說道。
彼岸花?
張橫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歐陽行帶著這麼重的籌碼來找自己聯盟就是為了宛如野草一樣遍地皆是的彼岸花。
“歐陽施主,要的那種彼岸花?”近道僧人也緊蹙眉頭,突然出聲道。
歐陽行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是笑吟吟的神色。武招兒捏著張橫的手一滯,想起老祖宗說過的話,“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開花落,生生世世不能相見。這種花,見證了陀佛的苦渡,見證了眾生的輪回,若
是有人找到這種花,誠心許願,那麼便能使得自己與另外一個人共享生命,兩人皆活,兩人再不相見。”
“有故事?”張橫挑了挑眉頭問道。
歐陽行搖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吆喝道:“正事談完了,咱們就接著烤燒烤吧,今天不聊其他的。”
張橫和近道互看一眼,兩人都知道彼岸花代表著什麼,但他們也不是那種八卦的人,更何況歐陽行對他們來說也不熟悉,不用交淺言深。
下午,眾人在開明湖上的船推杯換盞,酒來肉往,好不痛快。
晚上散去之後,張橫直接帶著金錯刀和那方黃金馬上閉關了。
第二天早晨,武招兒仍然穿著白色輕紗裙子,輕輕地推開張橫的房門,低著頭,柔聲喊道:“少爺,比試要開始了。”
張橫收起傳國玉璽,黃金已經化作一道氣運融入了其中,手中隻剩下了那柄沒了氣運的金錯刀。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過去,從武招兒的手上接過毛巾擦了擦臉,隨手將金錯刀遞給了武招兒,笑道:“這柄刀,送你了。”
武招兒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接過金錯刀後迷茫失措,許久才反應過來,但再抬頭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