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茅屋之前的那個年輕人身穿麻衣漢服,劍眉星目,左手握著一卷古書,右手拿著毛筆,俊秀的麵容上還有著淡淡的愁苦,他身材極高,站在風中,一身長衫被風吹起
,那副模樣真的像是當初在蘭若寺被陰風苦惱的借宿書生。
“張先生,久違了。”
陶園收起手中書卷,拱手作揖,一舉一動都頗有古之儒生姿態,這種樣子絲毫不做作,完全就想說是人餓了要吃飯、喝了要喝水那樣自然,完全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張橫皺了皺眉,忍不住想到如果不是自己身為玄門中人,大概真的想不到在現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人過著古人一般的生活。
“陶先生真的擁有魏晉遺風啊。”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拱手作揖回禮,畢竟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陶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側身讓開,做出請的姿勢,讓張橫往裏麵進去。
“見過陶先生了!”
前麵譏諷張橫像狗一樣過來搶食的幾個東方玄門大佬級人物見縫插針,連忙過來跟陶園打招呼,言外之意就是詢問自己能不能進去。
“在下青雲觀觀主雷成化。”
“貧僧雷光寺主持清衍。”
“本少昆彌尊者後輩昆安。”
……
來人皆是自報姓名,想要以自己身後的勢力和能量作為叩門磚,得到陶園的準許。
陶園皺著眉頭,似乎並不怎麼喜歡他們這種行為,但最後還是點頭應允了,大概是想到了古人的訓誡。
張橫環抱雙手,冷笑道:“果然是一群蒼蠅,一旦見到食物就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也不管吃到的東西是不是別人剩下的。”
眾人聽聞這句話又驚又怒,自稱昆彌後輩的昆安便站出來指責說道:“張橫這裏是東方一域的地盤,你可不要在這裏目中無人!”
張橫還未說話,旁邊的陶園便皺著眉頭道:“我是專門出來見張先生的,如果你們有人對張先生有意見,那還是請回吧,免得等會咱們談不攏,道不同。”
他的話音落盡,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連張橫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前麵他打開門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聽到他這麼說,更是一頭霧水了。
“張先生,請!”
他卻仿佛沒有覺得自己的話引起了多大的震驚一樣,仍然側身給張橫讓路。
張橫遲疑了一下,這才跟著進去。
在他身後的雷成化、清衍和昆安等人都是陰沉著臉走了進來,他們心中憋了好大一口氣,但是估計是想著要得到陶園修煉的秘法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來了。
陶園隱居的茅草屋相當簡陋,裏麵僅僅有一張竹子做的桌子,連椅子都沒有,眾人擠進去以後隻能站著。
“陶先生,你剛剛所說出來是專門迎接我所為何事?”張橫拿捏了一下語氣後才開口問道。
陶園淡漠地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為何,就是出門迎接當世真龍而已!”
當世真龍!這四個字一入耳朵,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大變,這句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若是放在元古或者古時,那都是殺頭重罪,現在放在玄門也是大忌諱,如今玄學凋零但能人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