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在平原上的錢家別墅又一次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幾個大人物和錢泉立刻變得警覺了起來。
張橫仍然一臉淡漠,嘴角帶著自信的笑容。錢泉說自己不能修煉,但是他並非不懂玄門之中的事情,此時此刻,很快就醒悟了過來,低語怒喝:“如是從小就跟我哥一起學習西方和東南亞的魔法降頭術,自己也對華
夏的風水有著研究,自成大家,這類小風小浪,根本就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危險!肯定是張橫在背後搗鬼!”
顧天項的神態也不好看,他死死盯著張橫,他自然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現在會突然發生一場地震!
這一切很可能就是張橫的陽謀,他順理成章答應在場的大人物約法三章,但實際上又打鼓出這樣的手段來打臉眾人!
“顧兄,我們出去看看!”
他正準備發怒說話,但錢泉卻是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衫,示意他推著自己出去看一下情況。
顧天項狠狠瞪了張橫一眼,這才跟那些大人物說了一聲,推著錢泉離開了。
當他們來到外麵的時候,仍然是一副風沙漫天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那掛在天上的一輪皎月更是變得猩紅了起來。
身著紅裙的柳如是如同一隻折翼蝴蝶搖搖欲墜。
“如是,什麼情況?”錢泉抬起頭來,關切地問向柳如是。
柳如是已經將常樂鈴撿了回來,蒼白的嘴角被吐出來的鮮血染紅,她雙眸冰冷,俏臉森寒,語氣之中毫無波瀾。
“被張橫破壞了,這些陰兵不知道是從哪裏過來的,看起來它們要去往那裂縫之下,如果不出意外我是可以將他們給鎮壓的,然而張橫卻是在從中作梗。”
她是那麼的冰冷,就像是對什麼都不關心的仙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是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甚至傷成了這樣都不說半句關於自己傷勢的話語。
“你能夠解決問題麼?”錢泉緊握雙拳,眼中盡是解決的神色。
柳如是遲疑了一下,這才抬起一張傾國傾城的瓜子臉單,點頭輕聲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來試一試!”
站在錢泉旁邊的顧天項看向她的神情充滿了關切,這一刻,他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鋒芒,眼中也再沒有城府和心機,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問道:“柳小姐,你人沒有事情吧?”
“多謝關心,並無大礙!”柳如是嬌軀微微一顫,卻是搖搖頭,清冷地回答道,說罷便轉身再次跳上了房梁。
錢泉將顧天項的言行舉止全部看在眼裏,輕飄飄地說道:“顧兄,若是日後我的安全不再受到什麼人的威脅,就讓如是跟著你吧,在我身邊她吃了不少苦!”
顧天項聽聞此話,立時一驚,而後卻是很誠摯地回答道:“多謝錢兄弟成全了,此等大恩,感激不盡!”
錢泉仍然以微笑回答,但是怎麼看他的笑容裏麵都帶著一點其他的意味。
對他來說,柳如是其實就是一顆棋子,用來牽扯這顧天項給自己賣命的棋子!“生如浮萍,身不由己……”紅裙女人跳上房梁之後,如同九宮之上的清寒仙子站定,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施展秘法阻止這些陰兵過境,然雙眸飄過下方兩個男人的時候,
眼中卻是有著無盡的哀愁,忍不住悲傷地感歎。對於錢泉來說,任何一樣東西尚有價值,而自己連東西都不如,他高興的時候就對自己好一點,不高興的時候就肆意蹂躪,如果有朝一日需要了,他還會毫不猶豫地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