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至少低到令下十幾度。
柳如是烏黑的秀發上盡是寒冰,她奔跑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眼角飛出的淚花飛出的瞬間就結成冰晶。
整個裂縫之下都是冷色調的環境,她的一身紅裙在此時此刻如此耀眼。
她就像是一朵在黑暗之中怒放的牡丹花,漂亮得驚豔,也驚豔得讓人心疼。
她終於跑到了懸崖邊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然而,有張橫在,她怎麼可能跳得下去呢?隻見到她如同一隻大紅色蝴蝶一般跳下去的刹那,張橫的手就穿破了虛空,拽住了她皓白的手腕。
“操,你這個蠢女人,老子對你這平板身材不感興趣!”一把將她拽回來以後,張橫將那厚重的軍大衣丟給了她。
柳如是看到那保暖程度最佳的軍大衣,這一刹那才知道,他剛剛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頰突然變得有些許紅潤。
她望向張橫的眼神更加複雜了。
說到底,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生死仇怨,也不用你死我活,隻是立場不同而已。
他和她頂多算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她望著他,眼底湧現無盡的哀愁,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都不願意讓自己死,而自己一直苦苦追隨的他,卻是從未好好對待過自己。
正當她很感動的時候,卻聽到某個人低聲嘀咕道:“娘咧,這蠢女人這樣跳下去,剛剛不是走光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一刹那,她的腦海又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剛剛對他的所有好感蕩然全無。
見到她清冷而複雜的雙眸朝自己看過來,張橫悶哼一聲道:“趕緊穿上,你可是我的侍女,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說完就背過身去,似乎是去想辦法離開這裏了。
柳如是環抱著軍大衣,抿了抿紅唇。
片刻之後,張橫有點無奈了,他發現這轉生之地好像有什麼空間禁置,導致他確實無法從這裏離開。
“難道要被困在這裏?”如此想著,他忍不住有點好笑地說道:“這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本少還能在這小風小浪裏麵翻了船?”
說著,他就席地而坐,靠著身後的牆壁開始思考對策來。
“你能不能聽我說說話,我感覺我反正也要死了,不如把肚子裏的東西說給別人聽聽。”裹得像是粽子一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隨便你。”張橫擺擺手,示意她自便。她的俏臉上又浮現了那種拒人千裏的高冷,她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是錢泉的父親從乞丐堆裏帶回來的,有人生沒人願意養的那種,是錢泉的父親將我一手養大,他讓很多玄門之中的人教我東西,從小就告訴我要效忠錢泉,要成為他身邊的死侍,無論如何都要順從他的意願,小的時候,我隻對他父親那個三四十歲卻在我心中很帥氣
的男人崇拜,並不懂太多的東西,但是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用畸形的愛情來形容我和錢泉,其實我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我和他父親更合適,想不到吧?不管怎麼說,那個時候,我確實對錢泉那個強大、有實力、無所不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