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起了魚肚白,天已經快要亮了。
這個時候,千家燈火萬家燈開始陸陸續續在黎明亮起,這一片旅遊勝地也陸陸續續有人開始過來了。這裏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河壩,一直都是久負盛名的旅遊區域,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人從世界各地趕過來,參觀這人為製造的奇觀,這一代的經濟也因為它的存在而多被調
動。
然而今天卻是不同了,許多慕名而來的遊客都被告知要臨時改變行程,連那些號稱背後有人的旅遊團都來而折返了。很多熱切希望能夠上來看一樣江水壯闊景象的人自然不甘心,他們四處打聽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不能過來遊玩,隻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到結果,那些稍微知道一點內幕
的人也是閉口不談。
此時此刻,就在所有人都被攔截在十裏開外急得像是熱鍋上螞蟻一樣到處亂轉,急促不安時,一艘艘遊艇卻是不知道從何而來,懸停在了大壩堵截的江水之上。
“趙少,你需要我們怎麼配合你?”一個身穿長衫,頭頂方巾,身後背著一柄桃木劍的道士站在其中一艘遊輪上,望著身邊西裝革履極其帥氣的趙琛問道。
趙琛眼神如水,陰沉不已,他死死盯著水下,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你們川慶點穴周家可要想好了,如果上了我這條船就沒有回頭路了。”他身邊的道士對他這個顧左右而其他的答案並沒有什麼方案,雙手插入大袖子裏麵,努了努嘴,望著對麵自己家族一個二個的年輕子弟爭先恐後往遊艇上走,輕笑道:“鳳凰棲梧桐,良禽擇木而棲,我周家一直想要在南方一域得到一個位置,然而南方一域三大盟始終排擠我們,我們自然要選擇其他慧眼識珠的人了,張橫確實是當代之龍,
但未必沒有其他的陰蛟可以升華為龍,有人選擇扶龍,我為什麼不可以選擇助蛟呢?”
趙琛的神情緩和了下來,他正準備說話,卻突然眉頭一皺,而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下方,隻見到那裏有幾條血紅色的線條開始朝著他的胳臂深處蔓延。
道士走了上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臉色猛然沉下,喝道:“不愧是我看中的蛟龍,趙少居然這麼舍得下本錢麼?”
……
“太好了,那老混蛋趕緊趕來才好,否則光憑我們兩個怕是搞不定這件事情!”近道僧人聽張橫說起淨禪大師是要來以後,忍不住麵露喜色。
張橫一挑眉毛,沉聲說道:“現在還不能盲目樂觀,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離開這裏,或者說是活著出去。”
近道僧人被他潑了這一盆涼水,也是蔫了,站在原地來回踱步,片刻之後,他猛然往地上一坐,說道:“你讓我好好想想,我自己靜靜思考下!”
張橫點點頭,沒有打擾他,轉而去看那邊昏昏沉沉的柳如是了。
柳如是前麵為了救他們犧牲的代價肯定不小,此刻整張俏臉都是蒼白的。
“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她輕輕搖了搖頭,雙眸仍然緊閉,一對睫毛長長的,彎彎的,很是漂亮。
她似乎在夢囈,但說什麼張橫壓根就聽不清楚,隻聽得到她斷斷續續地讓人別離開他。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句話倒過來也一樣。”張橫搖搖頭,來到她身邊給她升起的火力加了幾根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