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說得沒有任何的壓抑,語調也是很高,聲音更是洪亮,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先前那個對張橫無比崇拜的人聽到這話更是驚怒交加,指著他罵道:“你在說什麼?你立刻給張少道歉!”
隻聽過關於張橫與四域十二盟以及池白仙宗發生矛盾的人更是後退數步,生怕幾人一言不合打起來,會傷到自己等人。
寶合堂的那個人說完話以後,也是噤若寒蟬,似乎現在才料到自己說錯了話。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張橫的反應很平靜,隻是淡淡地說道:“他說的倒也沒錯,本少確實不太懂煉丹的東西,隻不過偶有涉及。”“偶有涉及就有資格代替木和堂來爭奪這未來五年主事人,是要我說張少對自己的天賦太自負,還是太看不起我等呢?”鍾桓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抹著自己的胡須,麵色難
看地說道:“老夫倚老賣老說幾句不過分吧?”他是一副跟張橫商量的樣子,但卻沒有那種商量的態度,倨傲地看了周圍幾眼,不待張橫回答就繼續說道:“張少在風水等其他圈子裏麵是遠近聞名的大師,但是在煉丹一
途上未必有所成就吧?就算正如張少所說,偶有涉及懂得一些方法,卻也一定能夠煉製太多丹藥。”“老夫不得不多說兩句,今天若是你我在煉丹上交流,我贏了,別人會說我以大欺小,並且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占盡先機,為他人所不齒;而若是張少贏了,那別人又會說我
連一個煉丹基礎知識都不懂的小毛孩都鬥不過,讓我顏麵何存?我看這一場比試還算了,老夫認輸。”
說完之後,他又惺惺作態地轉頭看向寶合堂的人,鞠躬說道:“抱歉了,今日老夫實在是不能繼續比試下去了,隻能說有負於堂主所托了!”
“這老頭真是好歹毒的心,又想吃羊肉又怕一身騷,最重要的是還怕自己壞事做盡被人唾棄!”路雅聽完他的話,一雙玉手都掐在了一起,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張橫仍然淡淡地笑著,他站起身來,說道:“無妨,是什麼規矩咱們就怎麼來,今天本少站在這裏,就是以一個丹道後輩的姿態來跟各位前輩交流,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比試有輸自然有贏,其他的事情擱置在另外一邊便好。”
“張橫寬宏大量!”寶合堂眾人和鍾桓一起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們幾個人一唱一和就是要張橫說出這番話而已。
“那咱們這就開始比試吧!”作為東道主,木和堂的路晨也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了。
他的眉宇之間也有點陰霾,似乎很是擔心。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張橫,畢竟他們都知道張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按照以往的傳統,老夫作為打擂者,就要先行獻醜了,還請張少指教!”鍾桓走上前來,讓身邊的侍奉童子將丹爐給拿了出來,而後他從木和堂準備好的藥材盒子裏麵將
那些藥材一一拿了出來。凡塵俗世所知道的煉丹和玄學上的煉丹實際上還是有些許差距的,關於工具和設備,見於煉丹文獻的大約有十多種,就是丹爐、丹鼎、水海、石榴罐、甘蝸子、抽汞器、華池、研磨器、絹篩、馬尾羅等,然而鍾桓在這裏煉丹卻是沒有選擇這麼多的工具,他煉製丹藥的方法很簡單,因為到了他這個四品左右的修為,已經可以通過真元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