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空間應當比地牢還要巨大,他們不斷地在虛空之中下墜,然而卻如何也落不到底。
“我先送你們兩個人下去!”陶倩鈺和血夢淚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她們便更快速地落了下去。
是張橫麼?為什麼他的聲音此刻那麼冰冷而毫無感情?
兩女盡量抬頭看上去,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到他的聲音。
砰!
兩女終於落在了地上,她們沒有看周圍是什麼樣子的,也來不及去感受臀部傳來的劇痛便猛地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上空。
巴雅沒有隨著他們一起落下,她在葛長飛離開之後就趁著混亂逃跑了。
張橫如今要麵對的敵人隻有一個,那隻被激化的訛獸。
周遭很黑,頭頂上的地牢空間原本就黑暗,張橫拿出來的長明燈也掉在了上麵,她們縱使不斷地抬頭打量,不斷地使用秘法輔助自己觀察,卻仍然什麼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橫和訛獸終於掉了下來。
訛獸渾身是血,身上的白色大袖衫已經破碎開來,兔身上有著數道傷口,血肉模糊,極其殘忍。
而張橫卻是穩穩落在地上,身上不要說是傷口,連灰塵都沒有沾染半點。
隻是他的神情實在是太冰冷了。
“張橫……”陶倩鈺開口喊出他的名字,聲音有些顫抖,她突然懷疑眼前的他已經不是他了。
血夢淚發出了很低的驚呼聲,她一隻手捂著嘴巴,另一隻手伸出來顫顫巍巍地指著張橫的眉心。
在那個地方,她剛剛看到了一直眼睛在緩緩愈合。
“張橫!”陶倩鈺又呼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而後卻是邁開腳步走了過去,不管張橫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在自己心裏還是他。
“你們……”當她走到張橫麵前的時候,張橫麻木空洞的眼睛裏終於有了一絲神色,隻是仍然是那麼冷血絕情。
血夢淚也走了過來,關切地喊著他的名字。
張橫聽到一聲聲自己的名字,眼中終於恢複了神采,好像表情也沒有那麼空洞了,隻是……兩女卻感覺到他的目光裏充滿了炙熱。
陶倩鈺甚至覺得他的眼睛已經洞穿了自己身上的布匹,將裏麵的所有看得一清二楚。
她覺得臉上發燒,下意識想要後退一步,卻沒有想到,他已經伸出來將自己攬入了懷中,而後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血夢淚見狀也是受驚,也是想要落荒而逃,然而她也難逃魔爪,他的另隻手拽住了她。
訛獸在極度痛苦之中醒來,她的腦海裏還不斷地閃現著那個惡魔將自己折磨得半死的場景,但一轉頭卻看到了旖旎的一幕幕,耳邊也傳來了初春百鳥清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橫蘇醒了過來,他發現她們都還在自己的懷裏,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從江山社稷圖之中拿出簡易的睡眠工具給她們安頓好。
“你還真是個惡魔,呸!”
安靜的地下室裏,突然傳來了訛獸清脆的聲音。
他轉頭望去,隻見到原本妖豔和詭異結合在一起的人首兔身妖怪如今躺在血泊裏。“大家彼此彼此,你一直都說著謊話騙人,天下烏鴉一般黑。”他不以為然,拿出另外一顆長明燈借著光芒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他發現這裏是一個很寬闊的地下室,周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