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巫,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能夠使用巫桓的佩劍!這審判天輪可是認巫桓為主的!”
訛獸任憑張橫的長生刀切開她脖頸上的白毛,將其內細嫩的肉皮割裂,眼中卻盡是決絕的神色。
“你讓開!”
張橫冷聲怒吼。
訛獸仍然不為所動。
陶倩鈺三女扶著葛長飛走了過來,葛長飛和張橫預想的一樣,現在已經進入了極度虛弱的階段,蒼老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但眼中仍然是不怒自威的光芒。
“巫桓……”章牛嘴中一直在重複這一句話,他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張橫看得到有憤怒,有哀怨,還有一絲絲……愧疚?
神巫樹帶來的火災還在持續,整個黑巫蠱國都被火光充斥著,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正好麵對著火勢最旺盛的方位,所有人的臉都被映照得通紅。
“你是第二任極巫大祭司,你殺了巫桓,難道還要將他的佩劍都占為己有麼!”訛獸極其憤怒地喊著,她一張堪比人間絕色的俏臉已經布滿了淚水。章牛的臉色越來越複雜,他眼中的神采也漸漸變得混沌,他伸手一招,十二柄被葛長飛震飛開來的神劍全部飛了回來,在他的手中再次組成審判天輪,他以審判天輪的威
壓掙脫了定海神針的束縛,極其艱難地爬了起來,吐出一口濁氣,露出頗有些自嘲的意味,苦笑道:“我就是巫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變了,不再是以前章牛的聲音,眾人都聽得很清楚,張橫發現他的聲線變粗了,語調也更加陰沉,還帶著濃重的低音,這副嗓音若是在外麵
肯定是最容易受到女人待見的嗓音了。
“巫桓!”訛獸如同遭受雷擊,顫顫巍巍地站在原地。
眾人也是根本想不到會他會說出這種話。張橫在知道章牛就是第二任極巫大祭司的時候曾經想過,會不會巫桓也沒有死,他也是以永生之術瞞天過海一直活著,隻是當他在神秘地下室裏找到巫桓親手寫就的手劄
,看到其上的內容時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在手劄上有一段話是這樣寫道的:“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彌補我犯下的過錯,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帶著神巫樹一起進入墳墓,要這黑巫蠱國再不存在,
讓這永生不死的傳說蕩然無存。”
如此穿透紙張的懺悔情緒,張橫不可能感受不到,他覺得巫桓沒有必要在手劄和筆記上留下如此矯揉做作的話語,畢竟他已經是黑巫蠱國至高無上的無冕之王了。而且聯想到前麵自己等人進來時候見到的巫桓的墳墓,再結合訛獸所說的事情,張橫更是很容易在腦海裏聯想出一個完整的故事,那就是巫桓後來發現神巫樹給人帶來永生卻也伴隨著罪惡,於是他逃避這種長生不死的方法,他也埋怨自己將這種力量帶來人間,他想要毀滅這些東西,但是隨著知道黑巫蠱國能夠讓人永生的人越來越多,來自四麵八方的人給他帶來了無形的壓力,而黑巫蠱國內部的臣仆也各懷鬼胎,他無法強勢宣布將此永生之術封印為禁忌,隻得一緩再緩,直至極巫大祭司也就是接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