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芝根本就沒有搭理張橫,隻有敖江對他淡漠地點了點頭,那感覺好像是迫於形式而允許一樣。
曆蒂斯冷笑低聲說道:“明明是我們先跟趙小姐一起在這邊遊玩的,怎麼感覺我們成為了後來者一樣?”
牧青也大有這種感覺,不過她的目光大多數時候卻是一直都停留在張橫的身上,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真的能夠學習太多東西了。
他們所在的酒店在澳島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官池街,這個名為世紀酒店的酒店占地極大,不但有吃住招待,還有澳島的特色博彩場所。現在晚宴還沒有開場,大多數人都在酒店前屋的博彩局裏玩了起來,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那些光鮮亮麗身價不菲的人正熱絡地玩鬧著,這些人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都相
當真誠,但實際上在澳島這個罪惡的不夜都市裏麵,最缺少的就是真正的真誠,更不要說在賭桌上,人臉上的顏色不過是唯利是圖內心的遮掩。敖江和朱芝帶著趙園園走了進來,朱芝一雙充滿狡黠目光的眸子就沒有從敖江的臉上移開過,她挽著趙園園的手臂,柔聲說道:“園園,我跟你說哦,敖江可是相當有賭技
的,反正現在晚宴也還沒有開始,不如我們現在這裏玩一下好了。”
“是麼?”
趙園園回話,同時很有禮貌地會看了她和敖江一眼。
敖江仍然保持著紳士風度,露出標準的笑容,輕聲說道:“雕蟲小技,上不得台麵的。”
如此語氣和神情,無異於是在過度自謙,太過自謙就是某種炫耀了。
趙園園聽著他的語氣相當不舒服,便不悅地低聲說了一句:“我家貓哥在這方麵也很厲害的。”
敖江的臉色微微變得冰冷,但看向張橫的時候,神情還是很客氣,她沒有用張橫來稱呼他,而是用貓哥這個詞語來形容,其中可就有些其他的意味了。
朱芝明顯很不悅,她哼了一聲說道:“那肯定也不如敖江,等會你就能夠見識到了。”
趙園園正想要反駁她的話,敖江卻是來到她的麵前,彎腰鞠躬,伸出手將她頭上的翠玉簪子給拔了下來。這個舉動極其輕佻,就算趙園園是尚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被一個男人從頭上摘下簪子都可能要承受一些風言風語,更不要說現在趙園園已經在趙稟淵的默認下和張橫確定了
關係,他的這個舉動隻怕是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而且,這個舉動在葉絕和林頓等人看來,完全就是在挑逗趙園園,霎時間兩人的眼中已經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趙小姐這根簪子一定價值不菲,這樣吧,等會我將簪子拿去抵押,然後我用抵押的錢來做本錢,在晚宴開始之前,我還你十根簪子。”
敖江仿佛沒有感受到林頓和葉絕的目光一樣,自顧自說著,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
趙園園皺起了眉頭,她可是趙家的大家閨秀,修養極好,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很顯然,敖江的這個舉動也讓她忍無可忍了。
“居然熬公子這麼自信,張某倒是也想長長見識了。”不過張橫卻是在這個時候說話了,他臉上也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