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陽城縣的幾個名人之一,其知名度還要遠遠高於陽城的傳奇人物陳東成。老百姓對陳東成是怕是敬畏是羨慕是崇拜,而對麻三則是厭煩、憎恨、厭惡、蔑視和瞧不起。
麻三其實真名並不叫麻三,隻是自從被人叫做麻三以後就沒有人再叫他的本名了,幾年下來,人們也漸漸的忘了這位曾經的風雲人物的真名,隻記得他的外號麻三了,麻三是改革開放初期最早富起來的一批人,靠倒賣蛤蟆鏡、喇叭褲、腳蹬褲等發家,在那個連萬元戶都很稀缺很牛逼的年代,他就早早的成為了更加牛逼拉轟的百萬富翁。
正所謂溫飽思淫-欲,人一旦有了錢解決了溫飽問題就會開始變著法兒的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吃最好的食物,喝最烈的酒,開最貴的車,住最豪華的房子,玩最漂亮的女人,當這一切他都做過之後,他又失去了追求,正在他琢磨有什麼事情是能引起他興趣的時候,一個以前一起倒騰過皮貨的朋友找上了他,在酒足飯飽,玩樂完之後,神神秘秘的丟給了他一包煙,一包包裝普通,但卻被說成是隻有正部級高官才有資格抽到的特供煙,而麻三的人生也就是從這一包特供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麻三吸毒了,短短兩年的時間,他就從吃美食和烈酒開豪車住別墅玩漂亮女人的著名企業家張棟梁變成了一貧如洗吃剩飯睡馬路吸大麻的麻三。
自此,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張棟梁消失了,落魄、拉拉塔塔的麻三出現了。
麻三看著程婷就像是在看兩大包白-粉兒向他招手,那可是兩大包白-粉兒啊,省著點吸足夠他吸上一個月的。
“陳大老板真大方,玩兒個漂亮妞兒就給兩大包白-粉兒,這樣的好事怎麼不天天有呢?”麻三不無遺憾的想著。
就在麻三看著程婷想著兩大包白-粉兒的時候,一道手電光晃了他眼睛一下,他循著光線看去,當他看到路對麵的那輛掛著四個八車牌的奔馳車上的人晃了晃手中的小袋子後,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身體開始激動的顫抖了起來,扭頭看向程婷咽了咽口水,發瘋般朝著她衝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程婷已經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報警有十多分鍾了,可警察卻遲遲不來,而追尾她車的瘦高男子卻又一副色迷迷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要是不周圍有十幾個二十個看熱鬧的行人給她壯膽,她早就落荒而逃,可是現在她想要丟下汽車落荒而逃都有些不太可能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麻三逼到汽車和路中間護欄形成的夾角處了,她要麼翻過護欄到路對麵去,要麼跨過汽車發動機蓋,要麼就要直麵麻三。
“想幹什麼?嘿嘿,已經過了十分鍾嘍!”麻三在等到行動的信號和兩包白-粉兒的刺激開始對程婷步步緊逼,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快點把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給弄了,然後好向陳大老板邀功去。
“你別過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程婷警惕的四下掃視,想要能尋找出一條對自己比較有利的地形逃跑,她知道一個女孩子麵對一個成年男子是很吃虧的,她不想冒險。
麻三邊走邊邊將身上的羽絨服脫掉,一手抓著羽絨服朝程婷抽打過去,程婷‘啊’的尖叫一聲,雙手護頭,身子往下蹲,也就在她躲避的時候,麻三一個餓虎撲食撲了上去,可能是他吸毒吸虧了身子,動作上有些遲緩,程婷反應很快,就在麻三快要撲到她的時候,她貓著身子躥了出去,麻三隻是將將的碰到了程婷的衣服,他很是憤怒,一轉身就又撲了過去,根本不給程婷站起身逃跑的機會。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救命啊!”程婷一邊躲避著麻三一邊大聲朝周圍看熱鬧的行人呼救,希望能有賦有正義感的人站出來幫自己一把,理想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她連續呼喊求救了好幾聲,圍觀群眾隻是有了一陣小騷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有的人歎息著離開了,可更多的人卻是冷漠的站在那裏冷眼旁觀。
人們麵對麻三猶豫了,那可是個吸毒的艾滋病攜帶者,不說上去幫忙會得罪麻三,事後很可能會遭到報複,即便麻三事後不報複,但萬一在上前幫助女孩的時候不幸受傷流血了,那可就有可能感染艾滋病,那可是沒有治療可能的疾病,得了就是個死啊,誰敢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