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4、救贖(中)(1 / 2)

去幹什麼?

隻要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看到刑大壯那猥瑣曖昧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了,而就憑沒有一個被賣到礦上去的女人能活著下來這一殘酷的事實就說明在那裏每時每刻正在發生著怎麼樣的罪惡。

陽光下的罪惡,或許披著合情合理得外衣,讓所有受益人覺得理所應當。

對於刑大壯說的這些,劉斌和張鵬聽了雖然有些吃驚但不沒有讓他們到事態的地步,張鵬是因為工作原因,接觸或者從其他渠道知道很多比這更加殘忍的事情,在多愁善感的人,經曆的多了也會變得鐵石心腸,而劉斌則是因為是重生之人,在前世的網絡或是電視上看到的比這更加殘忍的事情也是很多很多,比如很多‘丐幫’將正常的小孩子打殘疾丟到大城市的繁華地帶去乞討,引誘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吸毒,上癮後逼迫她們去賣-淫……

罪惡,無處不在,遠遠超出你想象力的極限。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世間有太多的不公,可劉斌不是聖人,張鵬同樣也不是,他們在麵對那些明明發生在他們麵前的罪惡,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他們改變不了什麼,他們救不了所有人,甚至連救出大丫的媽媽都很困難。

“那個女人真的瘋了?”劉斌歎了口氣問出來了他最為關心的問題,而對於那些被賣到礦上的女人隻能在心中對她們表示遺憾,他救不了她們,真的救不了,他隻是一個人,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憑借一個人的能力對抗一種潛移默化的規矩,至少他暫時做不到。

“瘋了,是真的瘋了,”刑大壯歎了口氣後接著道,“要不是真瘋了,你見過有人會跟豬搶食吃的嗎?可憐啊!”

劉斌的心涼了半截,真要是如刑大壯所說的那樣,大丫媽媽是真的瘋了的話,那想要將她救出去就隻剩下贖買這唯一的方法了,瘋子是不會配合你救她的。

“是真的挺可憐的!”劉斌也跟著搖頭歎息,他給張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幫忙問幾句,別總他一個人問,太過於明顯了一些。

張鵬會意,先是給刑大壯斟滿了酒,又遞過去一根中華煙,給點上火後才開口問道:“那個叫賴皮糖的那樣對待那個女人,萬一要是死了該怎麼辦?你們就不管管?”

“不是說了嘛,管不了,”刑大壯‘滋溜’喝了一口酒,道,“我嶽父就是村長,郝家老二死了之後就去找過他兩次,讓他分一半錢給那娘三兒,畢竟都給郝家生了倆娃,還有一個是男娃,咋地都算是郝家人了,可那賴皮糖油鹽不進啊,死活不肯,還想著拿郝老二家的大丫頭給他家兒子換親,據說大丫頭和她娘都同意了,誰成想他財迷心竅得還想著將那娘倆兒也給賣了哦,事情敗露了,娘三兒要跑,這可是大事啊,要是真讓她們娘三兒跑了,村裏其他女人就得該有想法了,嘿嘿,”刑大壯自知失言,伸手抓了抓頭發,嘿嘿笑了笑,道,“咱們挺投緣的,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咱們村裏,九成以上的媳婦都是從外麵買來的,想我這樣上門女婿還是我抽上好簽得來的呢!”

“要是那女人死了咋辦?”劉斌問道。

“咋辦?還能咋辦,找地埋了唄!”刑大壯說的隨意,可停在劉斌和張鵬的耳中卻是透著陣陣的寒意,人心人性已經冷漠道如此地步。

之後劉斌和張鵬有心算無心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大丫媽媽這一段時間的遭遇都從刑大壯口中套了出來,知道她是如何才瘋掉的,等酒喝的差不多了,刑大壯打著酒嗝走了,兩人回到屋裏,張鵬依舊靠在窗戶邊看著外麵,小聲說道:“我覺得大丫媽媽應該沒瘋。”

劉斌去外屋將門插上,回到屋裏,點點頭,也小聲的說道,“我也這樣覺得,可是即便是裝瘋,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磨後,她的心智是否還健全也不好說啊!”

長期的裝瘋賣傻隻存在於小說和電視電影裏麵,真正的生活中幾乎不存在,至少普通人是做不到的。一個普通人可以一時裝瘋,可這是有一定前提的,那就是有一個時間期限以及讓他看到事成之後的未來,而且時間期限不能太長,一般一個月就是極限,一旦超過這個極限,裝瘋也會變成真瘋,因為人是精神極限的,不能超過這個限度,一旦超過了,他的精神就會如一根緊繃的繩子般‘嘭’的斷裂開來,在想徹底恢複就很困難了。

“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嗯,這個刑大壯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張鵬提議道。

“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把人救出來咱們就走,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待了,太考驗我的忍耐力,真怕一個控製不住將那些畜生都殺了!”劉斌鑽進拳頭,‘嘭’的一下捶在床頭,力道很重,但聲音卻卻很輕,是用了寸勁的,這一下要是打在人身上,肯定得是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