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交易達成,而另一邊張鵬張瑤兩兄妹卻還依舊在沉默著,其實誤會很簡單,隻要解釋清楚就可以,可涉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尷尬了一些,哥哥能向妹妹說其實自己是犯了一些男人都犯的錯誤才會被黃維廷抓住了把柄,與你的關聯不大嗎?而妹妹又能對哥哥說自己不想連累他,想要用銀行內的一些潛規則來完成銀行吸儲任務嗎?
都不太好說啊!
於是,尷尬了,雙方都僵持住了,一直到劉斌與娟子達成了協議,敲門回到包廂裏,這對兄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呃?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劉斌也嗅出空氣中彌漫的尷尬氣息,所以,出聲想要緩解一下。
“斌子,坐!”張鵬見到劉斌回來猶如見到了救星,其實一些尷尬的話題是不方便有第三人在場的,所以劉斌剛才才會主動提出離開,讓兩人好好聊聊,可也有時間,話題在太過親密的兩人之間卻有不好說,這時候就需要個與雙方都認識,而且還多多少少有些話語權的人從旁活躍氣氛或是出出主意,劉斌此時就是這樣的角色。
待劉斌坐下後,張鵬給彼此各自倒了杯酒,自顧自的一口喝了下去,狠了狠心道:“斌子,你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你跟你瑤姐說說吧!”
“什麼事情?那些事情”劉斌一愣,隨即想起是有關張鵬在他媳婦懷孕後的那兩個月裏做的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看向了張鵬,見他點點頭,於是又看向張瑤,有些理解張鵬了,做大哥的哪有在自家妹子麵前自揭其短的道理呢?可這事情總得有個人來說不是?於是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才開始將張鵬被黃維廷要挾的始末講述一遍,最後道:“其實張哥被姓黃的要挾,是他自己本身做的那些事,與你的關係倒是不大,嗯,其實也不能這樣說,畢竟資金涉及幾千萬,要是真追究起來,你也肯定有責任,但姓黃的找上瑤姐你,他是看中了張哥背後的勢力,要是沒有張哥背後的勢力,姓黃的也未必會盯上瑤姐你,哎,這話該怎麼說呢,就是一句話,你們兄妹之間就別總想著誰連累誰,牽連誰的事兒了,有因有果,一家人就別分的那麼清了。”
劉斌說的是實情,要是黃維廷那邊沒有查到張鵬背後有一座大靠山,他們家也不會在張瑤身上下如此的功夫,將花了幾千萬買的房子寫上她張瑤的名字,所以,按正理來說並不是張瑤連累了張鵬,而是張鵬連累的張瑤才對,可是事情卻又不能這樣說。
經過劉斌開始的一番解釋、張鵬張瑤兩兄妹也都放開了,紛紛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不怕有矛盾,就怕不溝通,越是積著壓著,越是容易產生矛盾,將原本隻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誤會,慢慢的變成解不開的死疙瘩,成為生死仇敵,這樣的例子可不少見。
症結解開,劉斌就問張瑤道:“瑤姐,張哥說你們行給的攬存吸儲的指標是八十萬?”
“嗯!是八十萬,以前我在信貸科的時候,隻要打幾個電話就會有人搶著來幫忙搞定,可現在調到了窗口,哎!世態炎涼啊!”張瑤不無搖頭歎息道,這世界就是這樣,人走茶涼才是常態,人在人情在,人死萬事休,誰會為了一個已經失勢的前信貸科主官能去討現任信貸科領導的眉頭呢?
“我之前不是一直在你們信用社存著一百萬嗎?那不算在你的任務指標裏?”劉斌疑惑的問道,在世界杯期間他可是在法國狠狠的大賺了一筆,算上在投注站裏中的幾十萬歐元,他可是足足賺了近兩千萬歐元,雖然大部分還都存在瑞士賬戶裏以作不時之需,可通過地下-錢莊轉回來的也有幾千萬之多,所以在國之後不但將從欠銀行的一百萬如數還清,還在信用社裏存了一百萬用來感謝張鵬張瑤兩兄妹的幫忙,這一百萬他雖沒明說,但那意思就是給他們的,這一點他知道,張鵬張瑤兄妹也是知道的。
“哎,一言難盡啊!”張瑤苦笑搖頭,一臉的落寞滄桑之感。
“是你違規給我批貸款的事情被翻出來了?”劉斌一見張瑤的神色就猜出事情的大概來。
張瑤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其實張瑤做的這點事根本就不叫事,或者換句話說,給劉斌違規批款這事她一個人是做不到,涉及的人員和部門很多,最起碼最終決定的信用社主任就免不了則,但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違規批款,可欠款早就還清了,那點事也就更不是事了,可是……,事情都有個例外,張瑤這事就是個例外,為何?有人打上了那存在信用社裏的一百萬的主意,不是據為己有,但也和據為己有差不多,所以張瑤違規批款這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就成了對方拿來與她交換的籌碼,條件就是存在信用社五年,且是掛在新上任那位信貸科的校領導名下。
於是乎,張瑤的攬存吸儲的任務開始從零計算,而安排下來的八十萬的任務,卻依舊還是按照她之前的職位待遇來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