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鄭春玲回家後,劉斌又給大丫掛了個電話,詢問她回家沒有,在得知正與張瑤逛商場後,他就驅車趕去陽城百貨。
到了陽城百貨,將車停在路邊,給大丫發了條短信告訴她自己到了,回家時給自己打電話。在得到OK回複後,他百無聊賴的看起外麵疾馳而過的汽車,將其車牌、顏色和型號一一的記錄了下來,這是黎叔交代下來的課業,也是對自己記憶力的一種訓練。
小偷為賊,大偷為盜,而能稱之為盜的也絕對不會做賊的勾當,下作,沒有技術含量。
盜,不隻是偷,還包括騙、搶、蒙等,是相對來說具有一定技術含量的活計,想要稱之為盜,可要比成為博士後難的多的多,而有一雙過目不忘且能透析事務的眼睛就是其中的先決條件之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他的大腦快要被六位的車牌弄暈的時候,大丫打來了電話,約定好了見麵地點,接上她後快速駛離商業區,朝家的方向駛去,路上,大丫主動的將今天與張瑤見麵的過程簡單的說了一遍。
可能是知道劉斌心中有怨氣,所以張瑤開始隻是講了講最近工作、生活上的情況。
工作上,談不上順利,但因張鵬升了副局長,她也隨著水漲船高,較之前受新領導排擠卻是好了很多,也從一線的窗口調到了油水豐厚一些的後台部門,雖與之前主管信貸不能比,可也好了很多。
而在生活上則比較苦悶,單位裏都知道她有了男朋友,而且條件相當好,所以那些想追她或是想介紹親戚朋友給她認識的同事就黯然離場,而家裏麵倒是給她安排介紹了幾個,可有了劉斌在前麵做參照,比較起來都不太中意,可在家裏的壓力下,也隻能矬子裏拔將軍,找了個相對好一些的勉強處著,對方家裏條件不錯,在市政上班,父母也都是公務員,一家人都是吃皇糧的,都是鐵飯碗。
劉斌靜靜的聽完大丫的講述,笑著問道:“那她有沒有說今天找你是什麼事情呢?”
“說了,”大丫點點頭,“是她爸媽讓她過來向你求個情,放過了張鵬。”
劉斌笑笑,問道:“你是怎麼回答的?答應了?”
大丫搖搖頭,道““沒有,我怎麼可能答應,之前就說過,我就是一小女人,不替你做任何決定。”
劉斌想了想,問道:“她是什麼表情,失望還是憤怒?”
大丫仔細回想了一下,答道:“很平靜,看不出來有絲毫生氣憤怒的意思。”
劉斌一時之間竟然猜度不出張瑤的心思,苦笑一下,道:“隨她去好了,張鵬的事情不要鬆口,我這次並不打算輕易就放過他,不讓他吃點苦頭,總以為背叛是可以輕易化解的。”
“好了,下車,去和媽媽打個招呼,你該去休息了。”劉斌對大丫笑笑,開門下車。
城市的另一端,張瑤無精打采的從出租車上下來,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上樓,開門,進到自己家,看到父母和兄嫂都在,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苦笑著搖搖頭徑自走進了屋子,眾人麵麵相對,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與絕望。
張鵬的妻子李玲站起身走進了張瑤的房間,將門輕輕掩上,坐到張瑤身邊,輕聲詢問道:“他是怎麼說的?提了什麼條件?”
張瑤歎了口氣,道:“我沒見他,找的是大丫,就是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女孩,大哥去年還救過她媽媽,我想著讓她看在大哥救了她媽媽的情麵上幫幫忙,可是……哎!”
李玲心底有些發涼,顫聲問道:“她拒絕了?”
張瑤想起大丫的當時的反應就苦笑著搖搖頭,道:“沒有拒絕,而是根本就不接這茬,根本就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李玲焦急的道:“那怎麼辦?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哥哥坐牢不是?”
張瑤恨恨的道:“他那是自作自受!好好的非得去招惹他幹嘛!”
“你哥不也是想給你出口氣嘛!”李玲知道此時還要儀仗張瑤,必須把事情往張瑤身上靠。
“為我出氣?”張瑤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他那是舊態複萌,又想趁火打劫想敲劉斌竹杠。”
李玲臉色有些難看,可依舊不敢生氣,陪著小心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要追究責任也得等事情過去之後,現在主要的是幫你哥哥躲過此次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