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劉斌看著公園長椅旁那個有些消瘦的身影低聲問了一句,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黎叔,才短短一個月不見,他就消瘦的這樣。
黎叔轉回身,朝劉斌笑笑,指了指身邊的長椅,道:“來啦,坐!”
劉斌走進了一些,看到黎叔不僅身形消瘦佝僂了,就是麵容也憔悴蒼老了很多,很是不解他為何會這樣,忙關切的問道:“你這是……”
黎叔擺擺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道:“還將我之前和你說過有關陽陽命格的事嗎?”
劉當然記得,就是因為王陽陽奇特的命格才會讓黎叔選上自己,點點頭,道:“記得!”
“這就是天道對我的反噬!”
反噬?天道?難道真的有神存在?
劉斌眉頭皺起,疑惑的問道:“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
黎叔淡淡一下道:“難道科學證明過著世界上沒有神啊?你沒有見到過的不一定不存在,你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劉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再一次被黎叔打斷,道:“神鬼直說一直都存在,隻是隨著社會進步和發展,神鬼的定義被不斷的變化著,老百姓口中的神鬼與我所說的神鬼其實有著本質的區別。”
“算了,不說這些了,”黎叔看了劉斌一眼,搖搖頭,接著道:“這次來就是看看你和陽陽,知道要出國了,這一去就是個把月,很想掛念啊!”
兒行千裏母擔憂,黎叔就王陽陽這麼一個親人,要說不掛念怎麼可能?隻是父愛如山,不能如母親那樣表現出來而已,於是試探的呃問道:“要不一起去?”
“我?”黎叔怔了一下,搖搖頭,“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
“如果實在是想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去,”劉斌以為黎叔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出關,所以才不願意去,於是說道:“是不是擔心你的身份不方便出關?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找人想辦法。”
“嗬嗬,我想去的地方還沒有去不了的呢!”黎叔苦笑搖頭,道:“我累了,不想動了。”
劉斌能從黎叔的話語中聽出疲憊之意,問道:“黎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黎叔點點頭,道:“是不是覺得陽陽對你訓練過於嚴苛?”
“嗯,是有那麼一點兒。“劉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王陽陽對自己的要求真的很嚴苛,他不知道國家特種部隊的那些兵王是怎麼訓練,可他自認為自己的訓練量並不比他們少。
“別怪她,她也是為你好!”黎叔沉吟了一下,下了很大決心才道:“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挺亂的,你在陽城和京城或許感觸不大,可在別的地方卻已經是血雨腥風了,有些地方這一兩年裏黑道勢力都已經換過兩三茬了。”
“政府做的?”劉斌很小心的詢問,在華夏能將黑道勢力理幾遍的也隻有政府,而且是來自高層的意誌。
“不完全是,”黎叔點點頭,又搖搖頭,“像陽城陳東成那樣的,根本就不夠看,也就是在小地方牛一些,還是我故意放縱的結果,放倒大城市裏,隻知道好勇鬥狠成不了氣候,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難道政府注意到你了?”劉斌想了想黎叔擁有好幾所孤兒院,裏麵收養的孤兒和殘疾兒童數以百計,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我這算什麼,而且還是為政府國家減輕負擔,屬於隻有傻子才會去做的事情。”黎叔搖搖頭,道:“是一些以前江湖的對頭聞到了氣味,這些年,我前前後後除了幾十個對頭派過來的探子,可最終還是紙包不住火啊!總要和他們做一個了斷。”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劉斌明白了黎叔此行的目的,是他感覺到危險來臨,在交代後事,可唇亡齒寒的道理劉斌還是懂的,作為黎叔的徒弟,又是王陽陽的那男人,即便是想置身事外,別人也不可能答應,斬草就要除根,誰都懂的道理,黎叔之所以如今會被人追殺上門,就是因為當初心軟了那麼一下,沒有真的做到斬草除根,給人以喘息之機,現在時過境遷,對方還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照顧好陽陽就成了。”黎叔笑笑,往外公園外麵,好像能看到站在外麵的王陽陽一般。
劉斌歎了口氣道:“你打算怎麼做?你覺得我們能置身事外?”
黎叔冷哼一聲道:“那你以為我沒有一戰之力?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劉斌道:“既然這樣,那有了我幫你,你的勝算豈不是更大一些?”
“你的實力太差,如果再有五年的打磨還差不多,現在……”黎叔搖搖頭,“差著火候。”
劉斌得意的笑笑道:“我有錢哦,很有錢哦,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