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一股陰風迎麵吹來,直吹得我是膽顫心驚。我四下望了望,燈光閃爍不止,卻未見到任何身影,隻有淒厲的風聲不時傳到耳邊。
正當我要關門時,一從未見過的中年婦人突然出現在門外,臉色蒼白無比手裏拿著老式手電,光柱照得我睜不開眼。中年婦人進門四下看了一圈,轉身陰測測地對著我道:“你遲到了,該去上班了!”
說完沒等我回答,中年婦女就拽著我向外走去,看上去幹枯瘦弱的女人力氣卻大得出奇,抓著的我手宛如鐵鉗一般,費盡力氣都無法睜開隻能跟著她走出宿舍樓。
中年婦女拽著我穿過廠區,走向幽暗的野外。我定睛向前看去,隻見不遠處出現棟破舊廠房,恐懼肆虐地在空氣中蔓延。同時,我發現這正是那晚跟蹤胖海到過的地方,難不成她是想找胖海,卻鬼使神差地將我認作了他。
現在我也隻能自認倒黴跟著中年婦女往前走,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跟著她走了將近十來分鍾,破舊廠房才清晰地出現在我視線裏。見了廠房,她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加快腳步拖著我向門口走去,暗黃色燈光露出,依稀可見數道身影在裏麵忙活。
我不禁有些疑惑,難不成在這上班的人都是像胖海一樣的人?也難怪他臉色這麼蒼白,天天熬夜換做誰都扛不住。進到廠裏,中年婦女丟下我徑直向前走去,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間。
耳邊充斥著機器運作的聲音,這的所有人能都如一個模子刻出來般,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無神,直勾勾地盯著手中的物件,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這就是活脫脫的鬼上身!我走近了才發現他們做得都是火柴,就跟胖海在路邊撿得那盒火柴一樣,泊頭紙牌,老式造型。
起初是好奇,但在我試著跟他們說話時,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麵色蒼白的男子盯著我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十分詭異,就跟胖海給我的感覺十分相似。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這個廠裏的人除我之外都不是活人,隨即我便拔腿向外走去,不想在這多待一分鍾。
也就那刻,中年婦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手搭在我肩上:“你想去哪裏?”陰冷的聲音將我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飛速逃離這裏,卻隻能在她的注視下走到胖海的工作台做起火柴。
原來中年婦女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我,要想逃離這得費些力氣,思索再三,我隻能強壓下恐懼,開始按她的意願做火柴,同時觀察著附近的鬼,發現他們對身邊的事漠不關心,隻專注於做自己的事。
這一做便是整夜,期間我好幾次困得不行卻是不敢睡,就怕把中年婦女招來。直到翌日天亮前,我才睡眼朦朧地看見廠裏的鬼接連消失,廠裏陷入無盡死寂之中。
最後,中年婦女才走到我麵前滿意地道:“下班了,你今晚表現不錯,記住下回別遲到了啊!”說完,她便又拉著我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