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台機器又停止了運作,十秒之後又重新啟動,小蘭看著笑著說到:“上一次我看到這情況的時候,還是在老廠的四線”,說完她就覺得自己失言,再不說其他。
技術員將作業員找到了我的麵前,我第一眼看到作業員的時候,他直接後退了三四步,臉上的五官有些扭曲,做出不正常的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得。我自認為自己還沒有到那種駭人的程度,順著他的眼神朝我身後看去,這大白天的還真有惡鬼作祟不成?
我回首看向機器,可能是被作業員的那恐怖表情嚇到了,整個身體轉動的時候就像是沒上油的機器,很多的鏽蝕阻擋著機器的運行。
機器上麵的排氣管道大量的氣體湧出,就在我回身的刹那,巨大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膜,剛剛離開的維修員聽到這聲音,急忙趕回來。他們首先是問我的情況,每個地方都以安全生產為第一,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對整個工廠的名聲有損,更是在工人之間有種種的傳言,人言可畏。
被這樣的聲音嗆了一次,很強的音波還在我的腦子裏揮散不去,小蘭是第一個到我身邊的人,她扶著我,讓我不至於摔倒!
“衝床上麵的一個氣缸被壓壞了”,其中的一個維修員檢查之後給出這樣的回答,“可是氣缸壓壞的聲音不可能這樣大!”話說出口,其他衝床的作業員表示認同。
四線衝床上麵的作業員這個時候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出乎意料的事情在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出現了,我心中還想著小蘭剛剛的無心之言,這兩件事真的有關聯,可是其中的關節又是什麼?
我捂著剛剛差點被震聾的耳朵,這樣的刺痛感久久散不去,小蘭幫我揉著耳朵,可是痛的是內部,外麵幹揉著有什麼意思!雖然這樣想著,還是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再次看向機器,機器上麵飛出很多的木屑,這些木屑很狹小,邊上一個維修員上去撿了點給我看,這些木屑有些相識,這不就是胖海那天手裏拿著的製作火柴的木屑嗎?
小蘭看我一直盯著這些木屑耳朵內部的疼痛也拋在了腦後,也覺得我是不是有問題!此時我想著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種種事件,我還是沒有脫出老廠的起先待過廠裏的厄運,這些木屑就是在提示我以後的事情還有很多。周叔這個老陰險家,還在繼續算計我,我的父母怎會將我再次交到他的手裏。
“你把胖海給我叫來!”我的聲音遺傳自我的母親,天生的大嗓門,此時我略帶威嚴的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很多廠裏的員工看著我生出畏意。
他出門向著胖海所在而去,再次看向眾人,被欺騙的感覺已經讓我有些失控,現在的眼前如此多的人,怒氣已經到了刹不住的邊緣!
“大家散了吧!這裏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我壓著怒對著周圍的人說到,他們聽到我的話裏很壓抑,大家就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上。小蘭沒有離開,或許是以為我不會對她發火吧!沒辦法我就這樣盯著機器發著悶火!小蘭看著我,似乎對我沒有任何的安慰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