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慶回到大宅的時候,晏染正坐立不安地等在客廳。
她今天穿了石青繡石蘭的旗袍,挽起長長黑發,插了一根玉簪,素雅迷人,隻是臉上滿是焦慮憂愁。
宗政慶見她這幅模樣,心裏一軟。
“我回來了。”
晏染連忙走過來,接過宗政慶的外衣遞給保姆,挽著他的手臂走到沙發邊坐下。
“政慶,怎麼辦,糖糖她……”
“染染,我去籌錢,你在家等我。”宗政慶的眼裏是從未改變過的深情。
晏染拭幹淚,嗯了一聲。
宗政慶這就出了門,隻是卻是神色嚴肅地上了一輛黑車。
接下來的時間,這個時空的晏染隻是等在家裏,相信著自己的丈夫會盡心盡力地解救兩個人的女兒,然而真正實施救援的卻是未來的晏染,雖然結果是失敗。
綁匪那邊,穿越回來的晏染已然離開,剩下還活著的兩名綁匪滿心憤恨,卻不得不壓下在廠中搜尋一番的心思,收拾槍支和現金,準備帶糖糖離開。
“放開。”綁匪a意外看到綁匪b持槍按在糖糖的頭上,麵色掙紮,保險栓已經打開。他連忙搶過槍,斥責道。
“大哥,那個臭娘們傷了人我們還要忍著不是?她既然在乎這個小姑娘,我們就殺了她!難道我弟弟就白受傷了?”綁匪b麵色猙獰,他看到自己剛剛服藥睡下的弟弟,又看著綁匪a手裏的槍,眼看要上手去奪取。
綁匪a隻是冷淡地說道:“那戴先生交代的事怎麼辦?”
“可是那個宗政慶根本不在乎……”
“那也要等到真的拿不到東西再殺,到時候……”綁匪a的眼中充斥著陰狠,他聲音粗糙。“隨便你怎麼樣都行。”
綁匪b愣愣地點頭,跟著收拾東西去了。
“快點,那個宗夫人肯定報警了,如果不想被抓連累到戴先生,手裏頭就利索些。”綁匪a訓斥完就轉身走了,隻剩下綁匪b白著臉,眼中飛快地掠過不滿。
盛軒鎬此時正開著車,按照他的下屬跟蹤綁匪得來的路線圖行進著,宗政慶也乘坐著那輛不知名的黑色轎車,隻是卻遠遠地吊在後麵,完全沒有近處去的意思。
很快,綁匪兩人就收拾好東西,進到越野車裏轉移地點。
綁匪c因為受傷,所以意識並不清醒,早就昏睡著被送到車上。
糖糖被搬運著,突然迷蒙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小小的歎息聲。
綁匪b麵無表情地拿了浸在麻醉藥劑裏的毛巾按在她嘴上,隻留出一點點女孩的哭泣聲,糖糖就再次昏了過去。
“再加大藥量。”綁匪a眼皮都不抬一下,說道。
綁匪b就抽了一管藥液,打在糖糖的小臂內側,此前已經有著兩個針孔在了,針頭拔出來時,被稀釋了的粉色血液緩緩流下來。
宗政慶離得遠遠的看了一眼,他就掉頭走了。
盛軒鎬雖然發現了這一群人,但是並不大在意,他是為了賬本來的,看到綁匪轉移,也就跟上去了。
誰想到,走到一半,警方來人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那個來過這裏的女人,那人肯定是留下了信號發射器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