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也就這樣圓滿落幕了,聚在一起吃過飯也就各自回去。
喻笑隱約察覺到晏染的不對勁,臨睡前摸到她房間。
“染染,是不是……宗政慶來找你了?”
晏染訝異地瞪大眼睛,她沒想到喻笑這麼大大咧咧的人居然都感覺到了。
“是。”她幹脆地承認,其實那天本來想說的,隻是忘了,現在說倒也不遲。
喻笑露出了微微糾結的表情,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晏染,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憂愁,看得晏染的心都要碎了。
“你要和他和好?”她問道。
晏染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怎麼可能?他纏著我,我又要和他聊離婚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接觸罷了。”
但是喻笑並沒有露出放鬆的表情,她還是微微憂愁地看著晏染。
“可是染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如果真的打定主意必須離婚不可你根本不會和他糾纏這麼久,你,你心軟了吧?”
“怎麼會!”晏染忍不住低聲喊道。
喊完覺得自己失態,捂著嘴瞪大眼睛……她確實不對勁,如果是真的死心了她才不會糾纏這麼久……
“可是那麼多年的感情,我一時間……”
“割舍不掉也要割啊,他那麼對你,你還原諒他做什麼?”喻笑抓著晏染的手臂,搖晃著撒嬌,她是真的不希望晏染再回到宗家。
晏染愣怔住。
半晌才苦笑著回答:“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呢?”
“你說什麼?”大概是晏染說話的聲音太過微弱,喻笑又追問了一遍,晏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忙搖頭。
“我沒說什麼,晚了,睡吧。”
喻笑也隻能答應。
晏染沒有睡,她看著迷人夜色,心裏空落落的,如果那些事情真的不是宗政慶做的多好,他們明明曾經那麼幸福過。
次日,喻笑和季書海就開始準備節目上映的後期過程,宣傳,剪輯,每一個環節都要盯緊。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心血,稍微怠慢一點都不行。
晏染一個人在喻笑的家裏,這些天強撐起來的精氣神一下子就散了。
畢竟,糖糖死後才過去幾天,起碼在她的記憶裏,仿佛一閉上眼還能看到糖糖的笑容。宗政慶的事情確實讓她傷心,但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拿起手機,按下一串串數字。
良久,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刪去。
給盛暄淩打又有什麼用?兩個人之間的交易結束了,關係也就結束了,再說……那麼冷血的人,指望他對自己有多深厚的感情能樂於助人到這種地步?
晏染想到這裏,啪地一聲把手機摔在沙發上。
她要去警局一次。
晏染到達警局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左右,天光正好,豔陽高照。
她來這裏的路上把這一切都思考了一下,先前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如今算是打定決心。離婚倒是其次,主要還是糖糖。
靠宗家和警局都沒可能,她唯一的希望寄托於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