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柳歆音辦好出院手續回來攙扶著他,走一步看一下的舉動,像極了一個怕自己丈夫跌倒,悉心照顧的妻子。
“看路。”冷冷的兩個字從盛暄淩嘴裏吐出,要不是他不能自己走,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來扶他的。
走個路都東看西看的,摔倒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這兩個字在柳歆音的耳裏就變了味道,她認為是盛暄淩擔心她摔倒特意提醒她。
一時間,她的手緊緊的扶住他,神情變得專注許多。
她抬頭看到門口的車時,情不自禁的放慢腳步,難得有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可是路就那麼長,始終會走到的。
盛暄淩鬆開她手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所有的魂魄都被勾走,被這個名為盛暄淩的男人勾走。
“還不進來?你是想要走回去?”盛暄淩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換回她的神誌。
她應了一聲,臉上被狂喜所代替,坐進車子裏。
她的鼻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臉有些燒。
盛暄淩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之後目光轉到窗外。
這讓感受到他目光的柳歆音,臉上燒得更嚴重,她捂住自己的臉,控製自己不去看身旁的男人。
看著窗外景物的盛暄淩突然被一個背影所吸引住,那個人轉過身來赫然是晏染無疑。
隻不過她臉上揚著笑意,手裏提著一堆東西,身旁站著的自然是喻笑。
盛暄淩眸色變深,心中有所了然。
怪不得這個女人好幾天都沒來,感情陪著別人逛街去了。
一逛街,就把他拋之腦後。
要不是他偶然撞見,恐怕還一直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給耽擱了。
晏染的笑容僵在那裏,背後傳來涼颼颼的感覺。
她轉過頭看去,卻隻看到一輛飛奔而過的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揉了揉鼻子,那一刻她怎麼會感覺盛暄淩在看她?他不是還在醫院躺著嗎?
錯覺,一定是錯覺。
“怎麼了?”喻笑順著晏染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一棵樹。
她輕皺眉頭,這人好好的怎麼突然看著一棵樹發呆?難不成醫院去多,人都傻了?
喻笑硬生生讓晏染住了三天才準許出院,原本晏染在醒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好了,可是無論她說什麼怎麼證明,喻笑都不讓她出來。
這些天可把她給憋壞了,好不容易出院自然是拉著喻笑一起逛街。
“沒事。”晏染搖搖頭,把心裏異樣的感覺壓下去。
肯定是一直精神緊繃著,都產生錯覺了。
她的臉上重新揚起笑意,挽住喻笑的手,“我們繼續逛吧。”
難得的放鬆,還有喻笑陪在身邊,她怎麼能放過這種機會呢。
喻笑回挽住晏染的手,視線似是不經意的瞥向兩人手中的東西。
意思明顯就是她們已經買了那麼多東西,再繼續逛下去肯定控製不住自己的手繼續買下去,到時候怎麼提回家。
晏染嘿嘿笑了一聲,馬上轉口討好的看著喻笑,“那我們回家。”
喻笑點了下頭算是同意。
回到家放下東西之後,晏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逛了一天的街讓她的精神得到很大的放鬆,可是苦了她這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