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出去吧,這次的教訓要謹記在心。”盛暄淩揮了揮手,眼裏帶著幾分不耐,似是不想再繼續與他交談下去的意思。
可是這一次,他明顯完勝,從各方麵穩壓盛軒犒。
反觀盛軒犒,隻能把氣咽進自己的肚子裏,一臉陰沉的離去。
“砰!”
隨著重重的關門聲,盛暄淩的視線轉移到一旁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晏染身上,眼睛裏出現好笑的神色。
“現在,該我們兩個算算賬了。”
晏染聽到這句話,一個激靈,抬起頭討好的看著他,“我們有什麼帳要算啊?”
她眨了下眼睛,裝作自己不知情,試圖避免與他交鋒。
從剛剛的對局來看,他顯然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能不直接對上盡量不直接對上,這是晏染從剛剛的旁觀得出來的結論。
沒想到平時冷成一塊冰塊的盛暄淩,骨子裏竟存著腹黑的屬性。
“對待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盛暄淩眼都沒抬一下,淡淡的甩出這麼一句話。
恩將仇報?
她什麼時候恩將仇報了。
晏染的身子僵在那裏,愣是想不出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把我一個行動不便的人丟在醫院,為了勾搭男人還把我的午餐惡意弄灑。”盛暄淩好聽的嗓音一一數落著她的罪行,聽起來真的有幾分像是她恩將仇報。
你咋不上天!
晏染一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前一個她認了,但是後麵那個為了勾搭男人把他的午餐惡意弄灑是什麼玩意?
他哪隻眼看到她在勾搭男人,還有她那明明是不小心弄灑的,不小心的!
晏染麵上依舊是淡然的神色,心中已經翻了天。
“行動不便?我怎麼沒有看出你行動不便啊。”真當她眼瞎沒有看到之前他一臉淡定的從電梯門口走到辦公室,要是沒猜錯的話,再之前還走了一段從辦公室到電梯門口的路。
真的一點都看不出半點行動不便的樣子。
“嗬。”盛暄淩冷笑一聲,並不作答。
難道在盛軒犒的麵前他要展露自己虛弱的一麵?
冷笑算是什麼意思,晏染偷偷翻了個白眼,他不會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用笑容掩蓋吧。
剛剛還挺能說會道的啊,她輕皺一下眉頭,直勾勾的看著他。
但是很快她就敗下陣來,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她仔細一想,就單從她說好照顧他,卻把他一個人拋在醫院的這個行為,是她失信在先,現在他生氣也在情理之下。
“那個,我重新給你買一份?”她開口打破沉默,朝他的方向挪了幾步,眼神有幾分探求的意思。
她來這的目的是為了報恩,而不是抬杠。
她也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總是不守信用,自己的信譽值都要扣光了。
盛暄淩神色漸漸柔和下來,仔細觀察他冷硬的五官也跟著變得柔和,這樣看來倒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
晏染腦子裏出現短暫的空白,她努力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她沒有看錯吧,他嘴角那淺淺的笑意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的笑容沒有平常那般帶著冷意,就如同冰雪初融般,給人暖暖的感覺。
要是他這副樣子被人看到,一定會有不少女人一窩蜂的倒貼上來,不對,就算他冷著一張臉倒貼的女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