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你在宗家這些年的開銷,怎麼說也得寫下欠條這婚才能離,你回來的正好,我們今天就一一算好,等你還清這筆賬就跟宗家再無關係。”
宗母繼續咄咄逼人,大有一副今天不算清這賬就不放人的架勢。
晏染的目光直接跳過宗母,看向宗政慶。
所以說,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叫回來就是為了聽這個嗎?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始終都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家夥,就算表麵做得再好也無法掩蓋他那肮髒的內心。
宗政慶一張臉鐵青,想要開口跟宗母理論,但又被自己強壓下去。
懦弱,晏染在心裏暗罵一聲,她自然是把他所有的情緒都收入眼底,這麼多年的了解特別清楚他想要說什麼。
在自己的妻子和母親之間選擇,他永遠隻會選擇母親。
“我這些年也盡心盡力的為宗家做了不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按照宗家招聘的保姆待遇以及工資來算,我是不是應該還有得剩?我記得宗家包吃包住,白吃白喝這個詞怎麼也說不通吧?”
所以隻能靠她自己。
晏染一句反問,把兩個人都給問住,原本宗政慶一張臉還是鐵青的瞬間變得慘白,就連那些演戲的變臉速度都沒有他那麼快。
宗母愣了一秒之後,神情恢複輕蔑,而且還帶著一點嫌棄。
“原來宗家娶進來的就是這麼一個媳婦?自降身價,早些離婚也是正確的決定。”
話落,她轉過身看向宗政慶,一臉挑剔。
“你看看你找了個什麼樣的宗太太回來,要是放到外麵去讓別人怎麼看我宗家,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把兩人都給訓一番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若是宗政競還在這裏的話,被訓的又該多一個人。
沒有人看到宗母離開之後,眼裏閃過的惡毒光芒。
“染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待宗母的身影徹底消失,宗政慶才小聲的朝晏染道歉。
正是這副樣子,讓晏染更加看不慣。
如果事後道歉還有用的話,那要警察還有什麼用?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更何況他當時還在場,並且能夠阻止,可是他倒好因為自己的懦弱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還惹得一聲騷。
馬後炮這種東西,一直都是晏染所不恥的。
她最愛的丈夫,卻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真的不知道當初自己到底是瞎了眼還是怎麼的,才會看上這麼一個人。
自私自利,懦弱。
拋開這些不說,至少要能保護自己的妻子吧。
他倒好,不僅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有時候還反過來讓妻子保護自己。
就好比上一次他把她推出去擋刀,那一幕一直殘留在她的腦海中難以消去。
那時候記憶實在是太深刻,難得勇敢一次違背宗母的話,最後還不是沒辦法過心裏的那一關。
本性就是如此,永遠都改變不了。
“不用在那裏惺惺作態,要是你真感到抱歉的話,那麼下次在你母親出來說我的時候,勇敢站出來可以嗎?”晏染白了一眼,轉身繼續朝房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