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染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也不追問,直接掛上了電話。
有什麼急事嗎,但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到底想做什麼?
不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晏染看了眼名字,蹙起眉接起電話便開口說道:“宗政慶,如果不是離婚的事,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電話另一邊的人仿佛被噎住一般,支支吾吾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最後用溫潤的嗓音有些無力地說道:“染染,真的要離婚嗎?我們不離好不好,你回來,我們談談。”
之前不是答應好了嗎,晚會也已經參加完回來了,怎麼又反悔?又是談談,談談談談還有什麼可談的!
“真的要離婚,比真金還真,我們之間,除了離婚,沒什麼可談的了。”晏染盡力保持住冷靜,強壓著心裏不住往上冒的怒意,她不明白,以前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怎麼現在竟像個無賴似的天天死纏爛打。
從前對這個男人還有感情的時候,覺得這樣是深情,是真愛。甚至在一開始準備離開他的時候,還會心軟……但現在,對這樣的行為隻覺得惡心。
就像一隻甩不掉的蒼蠅……
“好吧,染染,那今晚我們吃個飯可以嗎?最後一起吃頓晚餐,然後談談離婚的事情。”聽完晏染的話,宗政慶像被說服了似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詢問。
聽到他同意離婚的態度,晏染幹脆利落地答應了:“好,隻要你同意離婚。”
突然想起剛剛自己點的外賣,又連忙補充道,“但是我要晚到一會兒。”
“好,我在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川菜館等你,我會點好你愛吃的菜的,你慢慢來不用急。”
宗政慶的話語裏充滿笑意,內容溫情而體貼,仿佛隻是平時的夫妻聚餐。
聽著對麵人又惺惺作態的話語,晏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漠然地回了一句“一會兒見。”不等人回應便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她就收到了外賣,將其放入冰箱後隨便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門了。
再怎麼樣,也不能丟了自己的顏麵,不是嗎?
……
晏染走進川菜館裏,對迎麵走來的服務員笑了笑表示,一位姓宗的先生已經提前到了。
隨後便被領到了一間包廂外。
打開門走進去,裏麵的人指指身旁的位置向她示意道,“染染,你來了?過來坐。”
晏染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徑直走向了對麵的位置:最遠的位置。
將包取下放到身邊的位置上,晏染看著桌子上四個人的碗筷和一大桌子的菜,皺了皺眉問道:“還有什麼人要來嗎?你媽和小叔?”
宗政慶卻隻是故作神秘地對她溫柔地笑了笑,“你待會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