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染怕這祖宗不等她,急急的對宗政競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談!”
車內的盛暄淩,看晏染向著他走來,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
轎車滑出去,副駕駛上的晏染,對盛暄淩問道:“你要對我說什麼事?”
“不著急,一會兒坐下來慢慢談!”
盛暄淩其實並沒有什麼正事,他隻是怕晏染離婚不順利,便來民政局看一看,看宗政競糾纏著她,這才找借口帶她離開。
盛暄淩帶著晏染聽到了酒吧門口,晏染沒下車,轉頭問他:“這裏適合談事情?”
盛暄淩下了車,晏染也不得不跟了下去。
“你今天重新恢複單身,難道不值得慶祝一番?”
晏染想到民政局那亂糟糟的一幕,卻是想大醉一場,於是跟著盛暄淩進了酒吧。
端著酒杯,晏染豪爽的喝了一大口,卻見盛暄淩並沒有動他麵前的酒。
“你不喝?”晏染問。
盛暄淩搖頭,“咱們都喝了酒,誰送你回家?”
“不是有代駕嗎?”
盛暄淩挑眉,“咱們已經遇到了好幾次危險了,你還認為代駕安全嗎?”
晏染一想也對,她端過盛暄淩麵前酒,一口氣喝光,“你不喝,我替你喝。”
將兩杯酒喝完,晏染一口氣點了十杯。
看著晏染不要命的喝酒,盛暄淩諷刺她,“你還真的打算一醉解千愁不成?”
晏染喝的太猛,酒氣刺激的她眼前一片迷蒙,那濕漉漉的眼神看著盛暄淩,感覺就像是無助的小鹿。
“我隻是不明白,人怎麼會變的那麼快!宗政慶那樣風光霽月的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還有政競,他怎麼能對我有那種想法呢?”
晏染無助的看著盛暄淩,像是在問他要一個答案。
盛暄淩看著她,聲音不自覺的軟了幾分,“不是人善變,而是他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隻是你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嗬嗬,是啊!是我自己太蠢了,發現不了別人的壞。還是你好啊,有保護你的姐姐,你比我幸福。”晏染迷離的說。
“我比你幸福?父親整天女人不斷,母親被小三氣死自盡,姐姐親近同父異母的弟弟要置我於死地,你覺得我比你幸福?”
盛暄淩說完,端起了一杯酒,就在要喝下去的時候,卻又放下了。
晏染又喝完了一杯酒,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原來你比我還慘啊!快說說,興許你的淒慘,能讓我覺的我不是最慘的一個。”
盛暄淩抿了抿唇,在晏染期待的目光之下,終於開了口。
“我母親死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了,她就在我麵前自盡了。”
盛暄淩一句話,便讓晏染一個激靈,酒醒了不少,“你……”
盛暄淩想要勾唇笑一下,最後失敗了,他握緊手中的酒杯,盯著那黃色的液體。
“那時候我還很小,我母親明明看到了我,可是她還是當著我的麵自殺了,你說她是不是很恨我?”
盛暄淩身上有些發冷,他又想了母親眼中的瘋狂和恨意。
她應該是恨他的吧!他是父親的兒子,她臨死的時候恨著父親,連同他也一塊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