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琉璃白了眼盛軒犒,這個男人倒是越發的不正經起來,還真是越來越像小淩了。
想起小淩,盛琉璃內心一驚。
她好像,不知不覺對盛軒犒的態度越發的溫和起來……
這可不是個好事,至少對於盛琉璃來說不是好事。
她不想因為自己對於盛軒犒的一時態度,而造成自己最後的心軟。
盛琉璃頓了頓,麵上有著糾結。
盛軒犒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低聲喊道:“姐姐?”
盛琉璃的心思被盛軒犒叫了回來,有些低沉的看著盛軒犒,勉強一笑:“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
盛軒犒看得出來盛琉璃沒有撒謊。
隻是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罷了。
“好,你不說我就不問。”
盛軒犒眯了眯眼,將事情放在心底。
他好不容易和盛琉璃能夠這麼平和的相處,不能再被任何人打擾了。
水煮魚店內,裏麵很熱鬧,成群的人湊著堆,大聲的笑著吃著。
盛軒犒微微皺眉,有些不太適應這麼熱鬧。
反而是盛琉璃自在了些許。
這裏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沒有堂而皇之的算計,沒有各種小心翼翼的心計,隻有熱鬧和爽快。
盛琉璃隨意的找了個地方,拉著盛軒犒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不適應。”
盛琉璃促狹的看著盛軒犒笑了笑,像一種偷腥了的貓,很是好玩。
盛軒犒愣了愣,故意裝作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這裏太熱鬧了,不太舒服。”
盛琉璃再也耐不住笑意,笑出聲來。
她什麼時候見過盛軒犒這種不自在的模樣,果然帶他來這裏就是對的。
至少能看見一向陰沉的盛軒犒這麼不自在,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你慢慢的會適應的,至少這裏比起來酒店來說,算是不錯的了。”
盛琉璃笑眯眯的吃著碗裏的飯,不再理會盛軒犒。
盛軒犒眼裏染上了一絲笑意,收起了那一絲深沉,像一個大男孩一般。
這個年紀,本來就該是男孩一般的年紀啊。
為什麼會變成那副深沉的模樣呢。
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該是正在活力,為什麼她,盛軒犒,盛暄淩卻要步步為營。
都說豪門有多麼多麼好,誰又知道豪門裏各種的無奈,壓得人踹不過來氣,費盡心思的想要逃脫。
秦誌遠在遠處看見這邊的身影,有些不可思議。
那不是盛琉璃麼?
想起今天自己救下盛琉璃時,她眼中故作鎮定的模樣,以及當機立斷的孤勇,秦誌遠便不由得內心複雜。
在看看現在在這種地方都能吃得格外開心,甚至更自在些的盛琉璃,秦誌遠覺得自己好像刷新了認知。
是誰說,豪門小姐除了高檔餐廳,什麼都不吃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盛琉璃的形象好像一下子在秦誌遠麵前飽滿了許多,她的堅強勇敢,她的步步為營,她的快意恩仇,她的小心機。
當這些形象和盛暄淩口中的形象結合在一起,秦誌遠便不由得猶豫了。
到底哪一麵才是盛琉璃真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