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膝蓋上鑽心疼痛給驚醒了渾渾噩噩的我,此時我發現我還是躺在原處,我咬緊牙關努力地使自己爬起來,扶著最近的一麵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當我站起來時,頓時感覺到兩腿膝蓋鑽心的疼,我使勁渾身力氣沿著牆,扶著樓梯一步步的走進了我的房間。
當我費勁千辛萬苦來到床前時,兩腿再也不聽使喚了,忽然重重的摔倒的床上;極度的困倦讓掩蓋了雙腿膝蓋的疼痛,我又困又乏,又讓我渾渾噩噩的睡去,就這樣一夜之中我實在迷迷糊糊中度過的。
初冬的陽光也非常吝嗇,直到七點時才照射出帶有寒意的光芒,看到這樣的陽光,我多麼想起床呢?可是雙腿膝蓋的疼痛讓我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不多久,新媽媽徑直地走進我的房間,站在我麵前甚是威嚴,她衝著我嚷道:“別裝死了,等一會和我一起去省立醫院,看看到底你是不是一個低智商的野種!”
“媽媽,我的膝蓋好疼,起不來。”我用著哀求道。
“你這是在裝病,別給我耍花招,快點起床!”她看了我一眼,直接把拉著我的手,在她拉起我的一霎那,鑽心的劇烈疼痛,頓時席卷全身。我掙脫開他的手,
“啊,媽媽,我的膝蓋疼啊!”劇烈的疼痛讓我無法忍受,又向著新媽媽哀求的說。
“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起床、洗刷,吃完飯後去省立醫院!”她見我疼痛的樣子心裏或許起了幾絲哀憫之心,丟下這句話就離去了。
我輕輕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扒忍受劇痛開褲子看到膝蓋上青一塊紫一塊,還好幾個傷口已經結了暗紅色的疤。我輕輕地揉了揉膝蓋,鑽心的劇烈疼痛又再次直戳到我的心。我忍著劇痛穿上校服,一瘸一拐的來到洗手間漱洗一番。
這時我想到:我本不該留在這個家,家裏沒有一絲的溫馨,沒有媽媽的家簡直就是一個地獄,在濟南新家的感覺,讓我感覺到這個家越來越陌生。
我來到餐廳時,二姐已經吃完早餐去上學了,新媽媽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招呼我來吃早餐,膝蓋的疼痛也應該是掩蓋住了腹中的饑餓。宋阿姨給我盛來一碗稀粥和一塊麵包,我立刻狼吞虎咽的起來,宋阿姨看著我可憐巴巴的樣子,用著慈愛的眼光叮囑我說:“祺祺,慢慢吃,別噎著!”
新媽媽換好衣服,衝著說了句:“去大門口等著我!”
麵對凶悍的新媽媽,我匆匆的填飽肚子,便邁著蹣跚的步子,朝著門口走去,我的腿很疼走路很慢,新媽媽已經把車發動起來,見我走路很慢,就衝著我吼道:“半死不活的,快一點,看不見我在等著你嗎?!”
我蹣跚的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時有點慢,她又對我嗬斥道:“我看你是在裝半死不活的樣子,快點滾上來!”我慢騰騰的爬進車裏,感覺就像個罪犯一般,坐在囚車裏,走向了監獄。她開車帶著我前往省立醫院的路,但嘴裏依舊罵罵咧咧的,我麵對這一切隻好低著頭沉默不語。
車在一家裝飾豪華的大門口停了下來,上麵寫著“省立醫院”。她把車停下來,對我喊了一句:“下車!”聽到命令我立即起身,由於膝蓋的劇痛稍稍慢了一下,又被她嗬斥一番。
新媽媽把車停好後,就打了一個電話,不多久就有穿著白衣的一男一女走出醫院大樓樓廳,看上去就是醫生吧,新媽媽迎了上去,她的嘴角中擠出了少有的微笑,和他們在一起嘀咕了起來。我不敢抬頭仰望他們,隻好裹緊了自己的校服,孤零零的低著頭站在一邊,聽從他們給我的安排。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其中一個女醫生朝我說了一聲:“跟我來”。我用乞求疑問的眼神望著新媽媽,她用命令的眼神命衝著我說道:“跟她去!”我邁著蹣跚的步伐,忍受著膝蓋的劇痛,走在女醫生的後麵,進入了醫院的大樓。
我跟著她不知道走了多少條走廊,也不知道轉了多少道樓道之後,走進了一個叫“測試中心”的房間,進去後她坐在辦公椅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給了我一份名叫“智商測試”的試題,讓我用中性筆答題。
我看著每道問題,內容不與學校考試題的一樣,有很多根據圖形規律選圖形、根據規律填數字、根據文字作答,有三十道題。過了二十分鍾,我把做好的試題給了她。她看了一下,對著電腦把我的試題,給判出來了,她笑著對我說:“李祺祺,你的智商並不低,根據你的答案和答題時間,你的綜合得分是98分,我想作為已經十二三歲的初一學生,已經不錯了,你的智商不差。”
我慢慢地抬起頭,用著感激的眼光看著她,一縷初冬的陽光照了進來,灑在她的白色的裙上即聖潔又秀美。
“阿姨,我才十歲呢,我原來在西安時小學四年級還沒有讀完,來到濟南新媽媽就讀初一了,不是我不愛學習,可是跳級後給我帶來了基礎太差和初中的課程就跟不上,這次期中考試我的考試成績是全班最差的,老師和同學們都認為我是個低智商的孩子;我的新媽媽也這是這麼樣認為的。”我用著西安口音激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