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是要以學為業,偏離這個主題便人所不齒了。諸如差生,隻要在第一學期考試成績列為班級的倒數十名之內,初中這三年,這個陰影便會相伴三年,這句話是學校裏學哥學姐們總結的經驗,這個經驗用到我身上恰如其分了,何況我在上學期的期中考試的總成績排在全班倒數第一呢?
座位被搶走的第二天,我剛走進到學校裏,隻見鄒鵬鵬很早的就站在宣傳欄旁邊,好像在等人,他看見我過來,就迎麵上來,對我說:“李祺祺,今天你爸爸不來學校嗎?”
“我爸爸很忙,他手頭上的事情也很多,他不會來學校了。怎麼今天開家長會嗎?”我反問道。
“不是的,我想你這個虧可能就這麼吃了,我想借助你爸爸的能力能幫你把座位討回來。”鄒鵬鵬說道。
他示意我們倆邊走邊說。
“鄒鵬鵬,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再說我也坐在了最前麵,也能聽得見老師講課。”我接著說道。“隻要能待在教室裏學習,在哪不一樣嗎?”
“李祺祺,別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怎麼還這樣呢?你太老實了。你別忘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鄒鵬鵬聽到我說的頗感激動,繼續對說服我。
“鄒鵬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可是這事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提了。我想隻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名次,他們就不會再像那樣對待我了。”我笑著對他說。
“李祺祺,你真的很善良,我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好。”鄒鵬鵬先是搖了搖頭,最後想了一會也笑著說道。
來到教室後,我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想起那一幕幕,我的心裏像針刺的一樣痛,在學生時期就是以學習為業,學習成績不好,就怨不得別人會欺負到自己的頭上。差生就是差生,學習成績上不去,在哪裏都會受欺負,怨不得什麼。
初中一年級下學期,有兩件事是同學們討論的焦點,一個是我的座位被搶走,另一個就是,曆史課新換了一個老師。
初中一年級第二學期剛開學時,一個新麵孔從教學樓裏出現了,聽說是一個新老師來報到,我在上學期間遠遠地見過他一麵,個頭中等,走起路來堅韌有力,全班同學沒想到在開學第一節曆史課是他來代的。
他走上講台時,用著洪亮堅定地語氣自我介紹說:“我叫邱萬策,純正的山東人,在窮苦山村裏長大的,由於刻苦學習終於從那一個窮困的小山村裏走出來,也是建國以來他們村裏走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在西北大學曆史係剛畢業之後就來到省城謀工作,根據校教務處的安排,由我和大家一起學習一下這學期的曆史課,希望我們能度過愉快的學期。”
聽著他的介紹,我對他肅然起敬,因為我很高興遇到一個具有相似背景的老鄉,就在那一刻我對曆史的學習興趣增加了百倍,他的講課我積極發言。
邱老師代曆史課,不與其他以前的老師一樣,在黑板上板書,然後再照本宣科的讀教科書,而他往往在講課時帶有提問,每節課提出十餘個問題是很正常的。
他在課堂上提問學生從不根據上個學期的考試分數來提問,而是根據積極發言的學生來提問,然後再來補充,這樣學生就會對遺漏的知識點加深記憶,這樣讓學生們在每個知識點中能加深記憶,班裏的同學考個好成績也就理所應當了。
對於,我坐在教室裏唯一的一個角落上的學生,他最為關注。每次提問他都能關注到我。這讓我在眾多老師眼裏的認定差生,感到既驚訝又感激。
當他第一次提出問題時,我就很驚訝,他提問道:“李祺祺,隋朝的大運河北起哪裏,南到哪裏?”
我第一次惶恐地站了起來,用著滿嘴的西安話說道:“北起北京,南到杭州。”
我剛回答完畢,突然,教室裏的同學們哄堂大笑。雖然我來到濟南已是八個多月了,但是我滿嘴的西安口音仍然無法改變,而他又在西安度過四年,對我說的西安方言當然是聽得懂。
“邱老師,李祺祺回答錯了,因該是北起涿郡,南到餘杭。”吳香香突然站起來說道,“他是個倒數第一的差生,邱老師你別放在心上。”
吳香香自傲地望了望我又坐了下去。這時,我羞赧地低了下頭。
“不要笑,李祺祺說的也不能算錯!”邱老師提起嗓門朝我說道。
這句話,對我來說好比一個強心劑,而對吳香香來說無疑是一個悶棍。
“邱老師,課本上說是北起涿郡,南到餘杭的。”吳香香仍不甘心,不依不饒地爭辯道。
“涿郡是現在的哪個城市?餘杭市現在哪個城市?”邱老師反問道。
“涿郡是北京,餘杭是杭州。”我站起來說道。
“這不就對了?”邱老師用著和煦的臉色朝我說道。
“邱老師,我還有一個疑問,要是再考試時,我們怎麼填?”吳香香依舊不肯善罷甘休,聽語氣可是有點潑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