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年,花無心以不到三十歲年紀晉入虛丹境界。他終於覺得揚眉吐氣,可以上星雨宗提親了。
然而正在這時,噩耗傳來,花無心的家族跟一夥魔修起了紛爭,竟是被滅了門。
花無心知道消息後頓時發狂,天涯海角追著那夥魔修報仇,不曾想在大仇即將得報之時,在金狼州大青山深處反遭那夥魔修埋伏。沒想到對方一位青年竟也突破到虛丹初期境界,雙方瞬間爆發慘烈廝殺。
花無心拚盡全力,快將這群魔修殺的精光,隻是除了那位同樣境界的魔修高手。兩人實力不相上下,在大青山深處直打的天昏地暗,最終一時不慎雙雙跌落這處深穀。
這深穀也是詭異,沒有任何出口,四周還被萬丈靈峰層層圍住。接近峰頂之處,整日雷電肆虐,憑借兩人虛丹境界的實力,竟然也不敢在那雷電陣中呆上片刻。
最終沒想到,兩人在這處深穀一困就是一甲子時光!
六十餘年來,再沒有第三人來到此穀。
兩人在穀內各自修煉,生死之戰次數多不勝數。可是兩人皆是天資不凡的修士,每次基本上都同時突破境界修為。而且每過一段時間,這人創造出新的招式,那位不過多久便會闖出新招加以克製。所以,幾十年來兩人也沒能分出個勝負。
就這樣,一甲子時光如流水般逝去,兩個青年天驕變成近百歲老者,修為也從虛丹初期境界到了如今的金丹圓滿境界,可依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說到這裏,花老道沉默許久,慢慢喝著葫蘆中的烈酒。
過了半晌,他歎口氣對著林九山說到:“你倆既然是素素徒孫,也不是外人。她改名為漫花真人,又多年未找道侶,恐怕是對我花無心不告而別幾十年,心生怨恨了。”
林九山撓著頭不敢接話,太師父的私事他可不敢亂猜測。
花老道撇了一眼林九山,沉默許久說到:“罷了罷了,既然老天注定讓你們來到此穀給我帶來素素的消息,老夫就是拚盡全力,也要將你們送出去。隻是那魔老道不除,你們誰也出不去!”
說完,他盯著二人說到:“我跟他實力近乎一樣,就差一招打破平衡,卻要落在你們頭上了。你這臭小子年齡小點,隻有後天圓滿境界的修為吧。這小妮子還可以,有先天中期的修為。”
聽到這裏,林佑雪怕誤了大事急急說到:“花爺爺,我雖然境界高一些,可是一身實力不在對敵攻擊。倒是我這位弟弟,雖然隻有後天圓滿境界修為,可是斬殺起先天中期境界的高手也毫不費力。”
花老道聽到此言,撇一眼林九山說到:“沒想到這傻小子還是一個小妖孽啊。既然這樣,那也勉強夠用了,不過境界實力卻是硬傷,以防萬一,我再教你幾招吧。”
林佑雪聽言眼睛一亮,急急說到:“感謝花爺爺傳授林九山神功!”
花老道聞言哈哈一笑,對著林佑雪說到:“你倒是機靈!不過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說吧。你這小妮子可會燒飯?”
林佑雪一怔,點了點頭。她雖然平時不沾這些東西,可是見多識廣,一些菜的做法還是知道的。
花老道聞言一喜,說道:“哈哈哈哈,幾十年沒見過外人了,可憋死我了。小妮子去燒幾個好菜,我跟這傻小子劃拳喝酒!”
林佑雪輕輕一笑,點了點頭走出屋外準備晚飯。
林九山撓著頭,遲疑地說道:“前輩,我。。。我不會劃拳。”
花老道嘿嘿一笑,說道:“沒關係啊,我教你。你會喝就行了!”
不一會兒,屋裏就傳來爺倆的呼喝之聲:
寶一對啊,哥倆好啊,三桃園啊,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啊,七巧七啊,八匹馬啊,九盅酒啊,滿福壽啊。。。
林九山初學劃拳,哪裏是這酒鬼一般的花老道的對手?
所以當林佑雪準備好豐盛晚飯送進屋裏的時候,林九山已經爛醉如泥,昏沉沉睡死過去。
她大吃一驚,問道:“花爺爺,他沒事吧?”
花老道嘟囔道:“修煉天賦還可以,怎麼酒量這麼小。。。他能有什麼事?這酒乃是這靈蝶穀中靈蝶釀製,靈氣濃鬱,乃是不可多得的寶貝。這臭小子能喝得醉暈過去,也是他的造化。”
說著,花老道眼色一亮:“快快快,給你的菜端上來。老夫好久沒享用美食了,今晚正好喝個夠。哈哈哈哈!”
林佑雪聞言放下心來,輕笑著放下幾盤菜碟,陪花老道吃起來。
一旁,林九山嘴角流著口水,鼾聲大作。
與窗外蟲鳥鳴叫聲交彙,倒是生出陣陣鄉野般安詳的夜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