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屬於校園暴力,影響惡劣。

先是在早讀的時候,值周生闖進來將我們班掛在黑板邊牆上的流動紅旗給摘走了。

從我來到三班這麵旗幟就掛在那裏,聽說金老師在哪個班哪個班就必然掛著這麵旗。望著空空的牆,因為長期懸掛上麵赫然留下白色的幹淨的倒三角形,顯得無比刺眼,金老師氣憤地敲著講台,揚起的粉塵嗆得第一排同學直咳嗽。

“現在男女平等了,平等了就可以生禍端嗎?”

“你們打敗了無數個小蝌蚪,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遊泳冠軍!能坐在這個教室裏,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可有的同學是怎麼做的?不甘寂寞!”

“你們看的都是什麼顏色的書?”他將幾本書重重地扔在講台上,又揚起了無數的粉塵。學校早就發放了無塵粉筆,看來質量也不怎麼樣。看他將一個一個又大又臭的帽子扣過來,我還有閑心想這些,我自己也冷笑了起來。

他敏銳地發現了我嘴角的笑容,將一個粉筆頭用力擲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我的腦門上。

原來的粉筆打人沒有這麼痛,我們試過,不過他扔過來這個粉筆看起來質量還可以,好像一個小錐子紮在我發麻的臉上,挺痛的。

全班同學的眼神都望過來,自從這場群架發生後,我就被推向了風口浪尖。

從小學到初中都是三好學生的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我好像忽然發現了我心底深處的驕傲似的,盡管眼角噙滿了眼淚我還是高高地揚起下巴朝大家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

楊小川拉了拉我的衣角,但是沒管用,我離開座位,麵朝大家鞠了一躬,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居然鼓起掌來。

金老師擁慫了我的肩膀幾次,喊道:“出去!出去!圍操場跑十圈!”

我木然地朝他鞠了一躬,默默地走出了教室。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的教室,反正我已經是眾矢之的了。我正跑著,忽然後麵多出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陪著我跑步的人居然又多了一個。

原來是三班原來的學霸付宇,在分班之前確切地說在我們這些老一班同學到來之前,他一直是穩居學霸的寶座,聽高美華說,由於他後來太愛看小說了,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讀小說,他身上的學霸光環也漸漸地褪去。

這次金老師扔在講台上的那幾本書估計全是他的。他朝我笑笑喊道:“跑吧!不跑能怎麼辦?不過有我陪著你,咱倆也不顯得那麼孤單和無聊了!不就是十圈嘛!一會兒就能跑下來!”

本來我已經麻木了,看他這樣輕鬆的樣子,我好像又恢複了會說話的能力,朝他大吼道:“十圈!十圈啊!跑跑就能跑下來?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小case?我現在就要暈倒了!”

他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凡事都有個極限,隻要你突破了這個極限,就會有一個從量到質的飛躍。你還不知道吧?老師扔在講台上那幾本書就是我的。”

我居然這會兒也恢複了調侃的能力:“用腳趾丫想一想也是你的,要不你哪有資格出來陪我跑步?”

他拍拍腦門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的也對,你也不傻嘛!看上去好像沒長開,一副情竇未開的樣子,現在看來也很機靈嘛!”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我好奇地問他“你看了什麼有顏色的書?惹得金老師那麼激動?”

他忽然停住腳步,歪著腦袋打量了我一陣,“唉”了一聲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估計這會兒大家都知道了,就是《第一次親密接觸》。手抄本啊!就這麼沒了!”

我“啊”地一聲驚叫了出來,這個書名我聽說過,是一個叫痞子蔡的人寫的,但卻不敢染指更別說拜讀了,因為聽說裏麵確實有一些有顏色的內容。他慘淡地笑笑:“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這個表情。其實有些事情是很美好的,怎麼就被那些大人想象得肮髒無比,就好像他們沒幹過似的。”

我隻覺得麵紅耳赤,結結巴巴道:“你說得對,這書要是不好也不能通過正規的出版社出版呀,......那個......你說對吧?”還沒說完想起來他說的明明是手抄本,尷尬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他都不在乎,我有什麼好在乎的?於是不無擔憂地問:“你大把的時間都幹這個了,那你的成績怎麼辦呐?”

他湊到我耳朵邊上神秘地笑了笑說:“以後你就知道啦!幹什麼事情都是有套路地,知道吧?我可不是光知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