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點點碎陽透過樹葉灑在院子裏的青石板上,空氣清新,神清氣爽。
蘇恒從今天起便開始了他的修煉生涯,然而卻不是一般的修煉之法。
“喏!這便是你的任務!”邋遢道士指了指院子裏的一口水缸,道:“上午將這水缸挑滿,下午...下午再告訴你!”邋遢道士似笑非笑,麵帶神秘。
蘇恒本以為是參悟心法,誰知邋遢道士給他安排了這麼個苦差事,不過蘇恒從小生活在農村,自小幹過不少農活,雖然挑水是很累,但他自認為還是能夠應付。
當下他隻是幽怨的看了邋遢道士一眼,深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於是接過邋遢道士遞過來的水桶、扁擔。
剛一入手蘇恒便覺得右手一沉,也不知這水桶是用什麼木材製成的,竟是頗為沉重,要不是他反應敏捷隻怕這水桶就掉到了地上。
邋遢道士麵色古怪道:“快去吧!今天中午我要吃紅燒肉!”
......
在雲仙居半山腰處,一道瘦弱的身影正挑著兩隻裝滿山泉的水桶,步履維艱的朝山頂爬去,剛剛下來的時候蘇恒還沒發現,現在挑滿一擔水,隻感覺這小道頗陡,沒走多遠他便累的氣喘籲籲,毒辣辣的太陽正在頭頂炙烤著,十分燥熱,平靜的連一絲風都沒有。
每往上爬一步蘇恒便覺得肩上的扁擔又重了一分,偏偏這扁擔也不知用什麼製成,每走一步扁擔兩頭的水桶便上下晃動,他一個趔趄,差點沒穩住重心。
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蘇恒才挑著灑了一半的水桶上了山頂,將水倒入水缸之後,蘇恒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眉梢、頭頂滑落,他也懶得去擦,或者說是已經沒力氣去擦了。
“嘿嘿,這才一擔水就將你累成了這樣?”邋遢道士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他眼角含笑,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的神色,突然隻見他抬頭望天,若有其事的道:“呀!不早了!我這肚子也餓了......”
“......”
終於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蘇恒勉勉強強的挑滿了水缸,邋遢道士站在院子裏眯著眼睛撫須道:“勉勉強強算你過了吧,跟我來。”
“啪!”柴房內,蘇恒終於知道他下午的任務是什麼了——劈柴。相對挑水來說這劈柴的確還算得上是比較輕鬆的,隻見他手起刀落,一塊木柴應聲劈為兩開。
天已經黑了一個多時辰,蘇恒才結束了今天的任務,草草吃了幾碗飯,準備洗個澡休息,忙了一天他隻感覺渾身酸麻,整隻胳膊疼痛難當。
“徒兒,你過來一下......”蘇恒轉過頭神色哀怨盯著麵帶笑意的邋遢道士。
“哼!”邋遢道士重重的哼了一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道:“為師是要傳你入門道法,你這滿臉不情願的樣子是不打算學了嗎?”
蘇恒愣了愣,片刻後欣喜道:“真的嗎?”
蘇恒從小在農村長大,對於那些身懷絕技的修道之士便充滿了羨慕,一想到自己今天就要接觸修煉一途,豈有不興奮之理?更何況他也想到時候藝業有成為父母報仇!
邋遢道士的臥房之中,邋遢道士翻出一本厚厚的泛黃的古籍,封麵之上“太清真章”四個字極為醒目,這縹緲峰本來屬於道教,三千多年前縹緲峰開派祖師清虛道人,創下這篇心法,又以三清道尊中的太清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