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錯過的美麗(1 / 3)

晚上,嚴正凱怎麼也睡不著,是啊,在這種情況下,哪一個人能睡著呢?嚴正凱想了很多很多,他時而激動、興奮,時而惆悵、苦惱。愛情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多麼會捉弄人啊,而且任何一個癡情人都會被你所折磨,你所帶來的直接結果的具體表現在就是今晚嚴正凱失眠。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是勝利大逃亡的日子。這天學校不上早操,嚴正凱一般會一下子睡到上早讀的時間。可是今天早上他起得卻特別早,雖然他昨晚沒有休息好,但他今天精神依然飽滿,心情也格外舒暢,早早地就吃了飯去教室。在路上,碰見了張夢霖和趙小蓉,她們倆才去吃飯,他向她們倆輕輕地笑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趙小蓉第一次在嚴正凱的麵前顯得不好意思了。

星期天下午,嚴正凱從家裏來校,自行車剛拐進校門,他習慣性的向左邊方向看了一下,張夢霖住的房間就在那邊。他看見了趙小蓉端著臉盆從張夢霖的房間出來倒水,她也看見了嚴正凱,但在他倆的目光短暫的一觸後她就很快地收回了她的目光,低下頭又回到張夢霖的房間裏去了。

嚴正凱去宿舍放了自行車,拿上給趙小蓉借的那本初中化學書和他上次借趙小蓉的錢去找趙小蓉。他在張夢霖的房門上敲了幾下,隻聽見張夢霖喊到等一會兒,緊接著他又聽見趙小蓉說:“你去開門呀!”這時,隻見張夢霖過來打開了房門,嚴正凱走了進去,噢,原來趙小蓉正在洗頭呀,望著趙小蓉那一頭長長的,烏黑亮麗的秀發,還有那充滿笑靨的俊巧的臉龐,嚴正凱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書和錢放下,就走了。

對趙小蓉對他的態度嚴正凱一直不敢肯定,這對他來說是個解不開,猜不出的謎,如果趙小蓉不向他表態的話。其實,如果趙小蓉向嚴正凱表態,無論怎樣這都是一個雙難選擇。如果趙小蓉同意與嚴正凱交往,這無疑是最符合嚴正凱的心意的,但這以後和發展,也將會對他們學習產生很大的影響,他們現在畢竟都是學生啊,他們也應該清楚自己當前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嚴正凱這次感情的大爆發,從理性上講的確是不應該的,當然,年輕人,有這種情感又是合理的,但這個情感須得由理智來控製,但他們這時候也正是理智最薄弱的時候。如果趙小蓉向嚴正凱表明的態度不符合嚴正凱的心意,那將對嚴正凱又是多麼沉重的一個打擊呀,從很久以前開始,趙小蓉就可以說是嚴正凱的精神支柱了,在沒有趙小蓉的日了裏,生活沒有光彩,陽光也不燦爛。

所以嚴正凱為了避免他陷入這兩難選擇之中他決定不問趙小蓉的態度如何,隨她去吧。這雖然將是一個謎,但嚴正凱至少還可以幻想,還有一種未知之美。雖然嚴正凱是這麼想的,他還是有那麼一種對於成功的期盼,可他也有那麼一種不良的預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了,他感覺到這幾乎成了一種必然,於是他就幹脆不想這事了。的確,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嚴正凱對此事的成功與否不再像以前那麼樣狂熱了,他反倒顯得冷靜多了,或許經過這件事以後他成熟了一些,或許這是他訴說了自己心事後的一種輕鬆。

開學後的第二周,學校舉行開學典禮,嚴正凱從別的同學手中拿到了一本雜誌,他在隨便翻閱時偶爾看到了一首詩,感觸較深,因為當他向趙小蓉說出那件事後,他就有了這種感覺,於是他就把它抄錄了下來:

這一切早已過去

煙消雲散般不留痕跡

盡管我曾費心尋覓、流著眼淚如醉如癡

終究這一切已經過去

剩下的隻是殘酷的真,可怕的實

以及那滿天滿地的無奈和淒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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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星期五吃午飯時,嚴正凱拿著飯盒從宿舍出來時,老遠就看見趙小蓉抱著一大摞書從大路上走過,趙小蓉轉過頭來看見了嚴正凱,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便各自走開了。嚴正凱打算追上去問一問,看趙小蓉是否要走了,但他又止住了,因為他相信,如果趙小蓉要走的話一定會告知他的,他對趙小蓉說過,他還有東西要送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