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小二選一(1)(1 / 3)

1

轟隆隆的天空卻沒有下雨,我和祈言如往常一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狹小的空間,我看到他削蘋果的認真表情,蘋果皮是連貫的,寬度都沒有起伏,我笑他越來越像家庭婦男。

笑容卡到一半,臉上的傷疤就疼了。

“讓你笑。笑死你活該。”祈言趕緊拿熱毛巾給我敷臉。

“回來一禮拜了,請問你可以交代一下那天晚上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嗎?”

一個禮拜前的那個早上,我被寧詩詩刮了一巴掌之後我就把很“慘烈”的“現場”還給了當事人之一的佐樹。自己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半途中遇到找我找得兩眼冒凶光的祈言,他想罵我的嘴在看到我臉上的“花貓”抓狠之後就停住了,我假裝很痛苦的硬是擠了兩滴眼淚說晚上被貓群襲擊,奮戰一晚天亮才脫身。

可是祈言到底是個智商160的天才啊,他怎麼能相信我這麼蹩腳的謊話呢。可是他當時沒逼問我,他知道用逼問的方式我是絕對不會就範的,他改用懷柔政策,他先給我裹了外套領我回家,喝了豆漿吃了油條。

連續幾天,天天和我一起上學放學,晚上還把桌子搬到客廳來和我一起寫作業,他站在教室門口等我的樣子真讓女生流口水,綠色的校服,藤樹青,藍褲子,半邊肩膀上掛一個書包,眼神遊散的看進進出出的女生。

“藝安”還是以女多男少的比例在生存,雖說帥哥眾多,但也很少見又帥又會學習的。

錦春說:“神仙姐姐,你就老實交代你那天去幹什麼了吧?要不小優哥哥和你沒完啊?”

錦春給祈言取的最新呢稱是“小優”,就是質優生的縮寫。

我怎麼能告訴祈言我那晚讓佐樹那混蛋在我腿上睡了一晚呢,我怕他會殺了我。我決計是不會冒這樣的風險的。

最後我編織了一個謊言,似真似假,我說:“我隻不過在公園裏坐了一夜,想了一些事。”

祈言半信半疑,也找不出什麼特別的古怪,隻好放棄用追隨左右的方式來逼供。

2

隻是那之後,我好怕路過寧詩詩的教室,更害怕看到她的那張臉,她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美麗姑娘臉蛋變形記”,太慘了,慘到我覺得我的人生還是很幸福的,所以我還是得積極的麵對生活。

我在周四上午的體育課上遇到佐樹,這不是巧合,是他來找我的,他在我休息的空擋給我拿了一瓶藥,他的精神很不好,所有人看到他都避開了,本來我也想假裝不認識他,誰知道他很大聲的喊我:“羅小末,你過來一下。”

我硬著頭皮,在眾人同情又憐憫的目光中走了過去。

他給我一瓶藥,我險些以為是手榴彈不敢接,他急了,把我手硬拽過去,生生的把藥放在我手裏,很凶的對我說:“一天兩次,外敷,聽到沒有。”

我狠狠的點頭。知道了。

然後他的臉又軟下來,細聲的問:“臉還疼不疼?”

我這一驚一嚇的,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用手撥了撥他額前掉下來的棕紅色頭發說:“那就好,別留下疤,不漂亮的。”

我看到他手上的粗鏈子,金銀相間,感覺很奇怪的造型。

等他走遠了我才想起來,那個鏈子的銀色部分明明他從我手上取走的那條,他隻不過把兩條鏈子用細銀勾纏繞著串了起來。

可是,那明明是我媽媽送給我的手鏈,他憑什麼接到自己的手鏈上去啊。我非常抑鬱的和錦春說。

錦春當時正在房間裏隨音樂亂跳一通,沒聽到我說的具體內容,我看看錦春跳舞的小模樣,還真的不錯。

我突然想到我們“琉璃賽”上要表演什麼了。

我說:“錦春,要不你就來個跳舞畫畫,你邊跳邊畫,你看這樣好不好?”

錦春問:“那你幹什麼?”

我眨眼:“我做指揮,順便寫詩。”

展凱揚問:“你不是打算讓錦春又跳又畫最後就去題個五言詩就好了吧?”

我惱了:“怎麼從來沒見你這麼機靈呢?”

我不等錦春反駁,就說:“好,錦春真乖,我去買幾個古典音樂碟,我們明天就排練,晚上讓祈言哥哥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扣肉。”

留下房間裏很掙紮很彷徨的錦春和很鬱悶很憂愁的祈言以及很好笑很無奈的展凱揚。

3

在翻古典音樂碟的時候,我看到了蘇靈珊,她在找伴奏帶,祈諾陪在她身邊,我透過高高的架子從縫隙裏看到祈諾幫蘇靈珊擦汗,蘇靈珊衝他微微一笑。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我怕被他們發現我的存在,於是貓著腰,準備退出去。

出門口的時候,撞到一個人,他牢牢的,很順當的把我按住。

“羅小末,你每次都要這樣奇怪的出場麼?”是佐樹。

我來不及按住他的嘴,就被蘇靈珊和祈諾聽到了,他們尋聲看過我,我知道不能再躲了,隻好有些尷尬的衝他們招了招手。

“你也來找比賽的碟嗎?”蘇靈珊很難得主動問我。

“對。不過沒找到合適的。準備走了。”

“這周怎麼沒看你去安倚居?”祈諾突然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