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杵在這幹什麼!”見眾人還是呆呆的,冰鬱冷喝一聲。
“可是老爺,璃天的傷需要請大夫包紮啊!”宋玉蓮心中再是憤恨,也不敢表現出來,眼眸淚意盈盈。
“既然沒死就無大礙。”冷眼瞧了一眼狼狽的冰璃天,冰鬱冷哼一聲。
這副模樣,哪裏像是一貫寵愛兒子的親老子,這分明就是一後的!
冰璃天嘴角抽搐,看了看一旁冷然的琉璃,再看看對他毫不在意的冰鬱,不語。
“可是老爺,萬一璃天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宋玉蓮出言還想勸阻,卻被冰鬱冰冷嗜血的眼神嚇的咽了回去。
“哼,平時就是太嬌慣他,受這麼點傷就受不了,盡給老子丟人!”看了一眼一臉蒼白之色的冰璃天,冰鬱冷哼。
“老爺……”
“我的事不用你管!”冰璃天突然出聲,打斷宋玉蓮的話,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吐出幾個字,“用不著假惺惺!”
任誰知道本是疼愛自己的人卻一直是有所企圖,甚至是下毒,心情也不會好起來,更不會如從前一般,對她笑的那般誠然維護,更何況是性子耿直的冰璃天,那更是不可能。
“璃天!”冰清潔皺眉輕喝,“怎麼能這樣對母親說話!”說完,伸手便要去拉冰璃天,“快和母親道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冰璃天眼底厭惡更甚,看著那伸過來的被紗布包裹住的手臂更是反胃不已,剛要躲開,就見一道影子快過他的行動,隻聽一聲“碰!”的巨響,本是站在冰璃天身前的冰清潔猶如死狗一般,被踢飛出去。
眾人看看被踢飛的冰清潔,順著視線看過去,隻見在冰璃天身前,郝然多出了一天腿,一天纖細修長有力的腿,順著那腿向上看去,隻見此人一臉淡然,雙手抱臂,在眾人的注視中悠然的收回腳,甚至伸手佛了佛腿邊不存在的灰土,看了一眼摔打在門框的冰清潔,眼中的嫌惡顯露無疑。
此人郝然是琉璃無疑。
眾人呆了,宋玉蓮驚了。
“清潔!”大叫一聲,連忙跑冰清潔身邊,看著摔懵了的冰清潔,宋玉蓮麵露心疼,扭頭怒視著琉璃,“冰琉璃,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為何這般對待清潔,她是你妹妹啊!”
“妹妹?”琉璃挑眉,款款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宋玉蓮,“哪來的野種,也敢當我冰琉璃的妹妹!”
“你……!”宋玉蓮驚懼交加,看著琉璃的神色漂移不定,莫不是,冰琉璃知道了什麼?不,不可能,除了冰鬱沒人知道的,冰鬱不可能告訴冰琉璃,那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連冰鬱聽到琉璃這話時,也是一驚,看著琉璃的目光便的若有所思。
就在宋玉蓮胡思亂想之際,琉璃已經走到她們身前,俯視的看著她們,“聽著,我之前容忍你們,別以為我怕了你們,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乖乖的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不該想的,就老實一些,聰明人懂得生存。”琉璃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帶著說不出的蔑視與不放在眼裏的威壓,那是屬於上位者的氣勢,“但是,別以為我會容忍你們所做的一切!敢觸碰我的底線,冰清潔,說你愚蠢還是不知死活呢。”
清冷的眼神冷冷的注視逐漸清醒的冰清潔,話語悠悠。
冰清潔神智微微恢複一些,便聽到琉璃那悠悠惱人的話語,心下扭曲起來,抬頭死死的瞪著她,目光卻是在琉璃唇角微微勾起時變的驚恐萬分。
隻見琉璃緩緩的抬腳,狠狠的踩在冰清潔露在頭前的手掌,便聽到身下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宋玉蓮見此,想要阻止,卻被琉璃一巴掌揮到一邊,眼睜睜的看著琉璃那雙繡花鞋在冰清潔的手背上來回碾動。
隨著琉璃的腳動,冰清潔麵色痛苦,若不是因疼痛而動彈不得的身體,怕是早就開始打滾。
見這一幕,在場的冰鬱魅秧冰璃天紛紛心思複雜。
之前聽到琉璃說的話,冰鬱還以為琉璃知道了什麼,但在看到琉璃眼眸一抹狠厲後,才知道,原來她說的是氣話,看著這樣的琉璃,冰鬱眼中閃過一絲懷念,這個神色,這個脾氣,甚至是對人的手段與語氣,都是和當年的鳳離歌一模一樣,還真是像她的母親。
而魅秧看著狠戾的琉璃,則是醋意翻騰,看看一旁呆呆的冰璃天,在看看暴虐的琉璃,眉頭狠狠的皺著,這個死女人,他受傷時也沒見她這般狠戾,現在那個女人隻是想耍一些手段,她卻如此動怒,難道他還不如一個莽撞的冰璃天?想到此,魅秧陰測測的瞟了眼冰璃天,如果他不是琉璃的親弟弟,他真的想滅口!任何威脅到他在琉璃心中位置的人,都不應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