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她幹脆把視線全部收回來,閉上了眼睛,安靜地窩在了蘇槿歌的懷裏。
玉臨風,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不會借用這個計劃做傷害我的事情,我也不是吃素的,最後是你得意,還是我笑到最後,咱們走著瞧吧。
“王爺,徐峰去找太醫來治你臉上的傷。”徐峰感到了自家王爺周身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意,趕忙轉移了話題。
王爺似乎很生氣,或是因為白棠兒打了王爺,亦或是白棠兒故意在王爺的麵前與蘇槿歌親近。
“叫車夫把馬車趕到這裏來,我們回王府!”玉臨風的雙手在白色衣袖中緊緊握成了拳頭,麵色墨黑地朝徐峰冷聲命令道。
小白,小白,小白!本王要掐死你!
徐峰心知自己家王爺是個十分注重顏麵的人,這到宮門口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路上肯定會碰到朝中的大臣,王爺此刻這個樣子若是被朝中大臣看見了,以後王爺在朝堂上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於是,徐峰奔去把王府馬車駕到了禦書房的宮門口,玉臨風也是第一次藐視宮中森嚴的規矩,在內宮中坐馬車離去。
在車上,玉臨風不須再掩飾他心中的怒氣,狠狠一掌擊碎了案幾的一角,重重地喘息了一聲,那雙沉黑的眸子裏難掩憤怒與那濃濃的嫉妒與醋意。
小白,你竟然讓蘇槿歌背你出宮,你知道一個女子的名節有多重要嗎?你莫非想把本王氣死不成!
一想到蘇槿歌背著白棠兒的畫麵,玉臨風的心像是浸在了醋缸裏,酸得直冒泡,甚至衍生出一股強烈的衝動,要把蘇槿歌立即殺了。
但玉臨風是何等心思深沉的人,發泄過後,他漸漸冷靜了下來,慣有的微笑悉數爬上了他的嘴角。
小白,本王就縱容你一陣子,等這件事結束後,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蘇槿歌帶著白棠兒出了宮,兩人騎馬經過一間藥鋪,蘇槿歌停下馬來,叫身後的小廝進去買了一包打胎藥。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殺了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白棠兒低頭冷笑,那雙低垂的眼睛裏有著嘲弄的譏諷。
真是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如果是以前那個膽小怯弱的白棠兒,恐怕是被他們害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你既要嫁給我,以後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你留著這個孽種做什麼!”蘇槿歌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策馬前行。
“記住你今天在皇上麵前說的話,以後不準和玉王爺有任何的牽扯!”
回了丞相府,蘇槿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大步踏進了丞相府的大門,跟著白棠兒去了海棠院。
白棠兒知道蘇槿歌想要做什麼,也不趕他走,靜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我進去換件衣服,你在這裏坐下。”
白棠兒朝蘇槿歌冷冷丟下這句話,便讓小蓮跟著她進了內屋。
“小蓮,你馬上讓清兒去弄點家畜的血,我要用。”白棠兒掃視了內屋一周,確定沒什麼人之後,悄聲在小蓮的耳邊吩咐道。
蘇槿歌今天不看到她落胎他是不會走的,自己又豈能讓他的期望落空。
“是,小姐。”小蓮雖不懂白棠兒要那個東西幹什麼,但很快應下,低頭走出去找清兒。
同時間,蘇槿歌吩咐身邊的小廝親自去白家的廚房去把打胎藥煎了,送來給白棠兒喝下。
白棠兒換了身淺綠色的碎花衣裙出來,見蘇槿歌正坐在那悠閑地喝茶,便快步走了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你怎麼還不走?”
“我命人把藥煎好了,你喝了吧。”蘇槿歌冰冷地瞟了一眼看上去鮮嫩水綠的白棠兒,把茶杯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對一旁捧著藥碗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立即恭敬地把藥碗遞到了白棠兒的麵前,恭開口道。
“三小姐,請喝藥!”
白棠兒斜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小廝,又看了一下神態自若的蘇槿歌,唇角揚起,透著無盡的冷意,猝然從小廝的手裏奪過了藥碗,皺著眉,捏著小鼻子,把一碗打胎藥全部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沒有絲毫的猶豫,看得蘇槿歌微微皺眉後,又滿意地點了點頭。
“藥已經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吧。”白棠兒把藥碗擱在了桌上,清秀的小臉上一片冰冷。
蘇槿歌,你今日待我的,我將來必雙倍還給你!
“你好些休息吧,我去找相爺商量我們的親事。”蘇槿歌親眼盯著白棠兒喝完了藥,料想她也不可能玩出別的花樣來,便很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