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都是什麼人？”我問白先生，那個軍官似乎是夢境主人，可他們為什麼全都沒有五官呢。
“戰爭。”白先生沒有過多解釋。
“他們的五官哪去了？”
“接下來你看到的大多數的人的夢都是這樣，看不清五官，因為普通人在夢中的神識無法構築精確的相貌。”
“他說有沒有水。”我嘀咕著軍官說的話。“有沒有水”，這說明趙瑛也許口渴了，正在尋找水源，可這夢中渴了又說明何事呢？
我正想問白先生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另一個夢境。
一踏進去，我們就聽到了淙淙流水的聲音，穿過麵前的薄霧，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卻是一條流速極快的大河，說是大河那是因為真的好寬好大，對岸被籠罩在煙霧中，要不是對岸隱約出現的樹木，我甚至以為這是一片海。
“太奇怪了，這麼快的流速，怎麼會是這種聲音，聽聲音就像是小溪一般。”我實在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這就是夢境。”
“既然這裏這麼大一條河，為什麼剛才的軍官沒有說呢。”我問到。
“夢境不會每天都一樣，你也不是每天都發同一個夢吧？”白先生拾起河邊的一塊石頭。
“這麼說也對。”我點點頭。
“不過。”白先生轉身對我說。
“什麼？”
“不過這裏確實有些怪異，這個夢境的物體如此不對等說明發夢的人其他夢境也會有這種情況。”白先生擺弄這手裏的石頭。
“這說明什麼？”
“而且這條河確實大的有點不合理，這裏邊究竟有何關聯。”
“先生憂慮何事？”
“正常來說，你在夢中必然不會知道其他人夢境的內容。”
“是，我不可能知道別人做了什麼夢。”
“假如有人在你夢中問你何處有水，你會怎麼做？”
“或許我會給他一杯水。”
“沒錯，你會幻想出他需要的東西，而不會真的告訴他哪裏有水。”
“那也不一定吧，我可能會幻想出一條河。”
說完這話，我有點驚訝，沒錯，我可能幻想出一條河，而現在眼前就有一條河！
“你能夠在夢中構築出這麼大的一條河嗎？”白先生指著河問到。
我搖搖頭，說實話，這個就算醒著我也想不出來，別說睡著。
“趙瑛確實經過這裏，而且這條河一定是他到來後夢境主人才構築的，估計是因為第一次構造的太大，以至於往後的夢裏總會出現這條河，且流水的聲音也沒能對的上。”白先生分析到。
“那麼...”白先生頓了一頓。
“如果當時出現的是這條河，那麼趙瑛一定沒法過去，她太大了，連我都無法過去。”白先生繼續說到。
“既然無法過去，那趙瑛會去哪？”
“不好，前麵的夢境，你記得最後他們怎麼指路的嗎？”
“那不是胡亂指嗎，什麼方位都有。”我想起先頭那些平民胡亂指著各個方向的樣子。
“不，一定不是無意義，什麼方位都有也許還有一個意思。”白先生說到。
“走，我們回去。”白先生示意我往回走。
我和白先生往前麵的夢境走去。夢境裏的人和軍官竟然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每個人伸出手指向不同的方向。
看見我們又回來，軍官扭轉頭看著我們，但依然沒有放下舉起的手。
軍官臉上沒有五官，看起來甚是別扭。
“白先生，你說的還有一個意思是指什麼？”我悄悄的靠近白先生說到。
“別說話，待會你就明白了。”白先生做了個手勢讓我聲音放小些。
“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麼？”我問到。
“仔細觀察這裏邊的人，看看有哪些人是指著地下或者指著天空的。”白先生悄聲說到。
我按白先生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在夢境裏移動，圍著軍官的人很多，之前不怎麼覺得，真正一個個認真觀察起來，才發現這裏頭至少有兩三百人，每個人指的角度都不一樣，男女身高也不一樣，要從這裏邊找到一個指著地下的確實不容易，找指著天空的也不容易，因為有的人就不把手高高舉起。我繞了一圈，愣是沒有看出誰指著地麵，白先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軍官，沒空幫手找。
我又繞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指向地麵的。
“白先生，沒發現，這人太多了，不好找。”我回到白先生身邊。
“走進去找，不急，一個一個找，我在這裏盯著。”白先生目不轉睛的看著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