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大學的女生全身上下散發著青澀和稚嫩,可遠離了父母和高考壓力的我們,都像蠶蛹一樣急著要破繭而出。大家相處幾天就開始把話題從高考轉到了男生身上。有的速度快的,在一星期之內就有了男朋友,小兩口“老婆”“老公”地喊個不停。讓一旁的我們驚訝不已。
這樣簡單而又乏味的日子在半個月後出現了轉機。那時候軍訓快結束了,係裏準備讓我們老校的學生獨立組織一次迎新晚會,每個班都要出節目。也可以找別的班外援。我讀的是會計專業,我們專業有3個班,總共89人,男生僅僅11個,而且這11個裏麵還有一大半是“****殘廢”,所以出節目就不指望他們了。其實作為一個外鄉人在這個大多數都是當地人的班級裏,我總覺得自己和大家格格不入,所以大學4年除了和自己宿舍的人比較熟之外,其他的同學有好幾個甚至名字都叫不出來。
在我的高中時代,我們上的是貴族學校,班裏一大半人都是“少爺”“小姐”,每到周末放假,接送學生的轎車可以把我們學校外麵的馬路堵死。女生之間總喜歡攀比,今天誰買了“浪漫一生”裏新款的裙子,明天就會有人穿著“淑女屋”的新款衣服,哪怕是幾個比較低調的人,也是被冠予“李寧小姐”“耐克先生”(專門隻穿一個品牌的係列服飾)。
而我是少數幾個異類。說是異類因為我不富裕,我隻是個小康家庭的孩子,上下學要擠公交,買衣服隻去“森馬”和“真維斯”,偶爾去下“以純”算是奢侈一把。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我很慶幸自己還能有一個比較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這麼多年來沒被物質所迷惑。室友大多來自中部的農村,每當她們問我高中的情況,我盡量說得不那麼“誇張”,但在內地的孩子看來,我們的高中生活接近於台灣的偶像劇,充斥了不真實感。我能理解在他們還在吃著自帶飯盒時我們每天卻在喊外賣送餐,一次中餐至少要十幾塊,那可是他們一天甚至兩天的夥食。無形中我與大家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那時候營銷班有個廣西的女生,長的特別高,嗓門特別大,在我們那個“蝸居”裏,總能聽到她爽朗的笑聲。軍訓的時候,我們2個高個的女生排在一起,沒幾天就混熟了,和我一樣,莫凡她也是家中的獨女,差不多的成長環境和背景,讓兩個身在異鄉的女孩馬上靠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