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好朋友濤來武漢玩。濤是王鍕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我高中3年同班同學。如果說一開始接近濤是因為王鍕的話,那麼後來是就是因為我們之間真的有了濃厚的親情。和濤在一起的高中三年,我們經常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一起討論。對濤不了解的人都覺得他小孩子脾氣,甚至有時有點胡鬧。但在我眼裏他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人。和他在一起我們總能把自己調整到最輕鬆的狀態,不管是學生時代還是上班後。那時候每次想和王鍕在一起又怕尷尬就老帶上濤,他就是我們之間的開心果,潤滑劑。有了他,我們3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玩得很盡興。細數和王鍕之間的美好回憶,每一頁都有濤的參與。他喜歡叫我“姐”,這個稱呼一直保留到現在。學校外麵小賣部的阿姨一直都認為我們是親姐弟。
第一次來武漢前,濤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裏為我唱了半個多小時的歌,記得最清楚的是周華健的《忘憂草》,當時感動得想流淚。上大學後雖然通訊很發達,但我們之間還是堅持寫信。開心的寫,不開心的也寫,我們就這樣相互分享各自的新生活,相互勉勵。剛開始的時候劉毅敏對我和濤之間的感情很不認同,總覺得我們之間有男女之情的嫌疑,時間久了也便見怪不怪,可心裏始終有所戒備。
濤來武漢那會已經快7月份了,7月的武漢好比火爐,熱得可以把人煉熔。我和劉毅敏帶著濤去了江灘和武大。一路上我和濤總有說不完的話,有時候還會“勾肩搭背”,說上幾句家鄉話,讓一旁的劉毅敏很是不爽。因為聽不懂浙江話,他隻能一直在旁保持沉默。3個人的約會變成了2個人的,而濤儼然比劉毅敏和我更親密。我極力希望他們兩個能成為好朋友,盡量和濤說普通話,可劉毅敏對濤總是不冷不淡,弄得我很難做。
送走濤的那天晚上我們吵架了。起源很小,我手機沒電了,想用劉毅敏的手機給濤發個信息,可他就是不借。我一時間覺得他太無理取鬧了,而他覺得我關心濤比關心他多。
“劉毅敏,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濤就像是我親弟弟一樣,我們好幾年感情了,好不容易他來武漢看我,你就不能熱情點嗎?”我把長期積壓在心裏的火發出來。
“熱情?你一個人已經夠熱情了,我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在你們身邊似乎打擾你們了。”劉毅敏陰陽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