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性的理理頭發,聳聳肩,牽出一個機械的微笑。
在洗衣店門口,他摘下我的指環,與他的交換了,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回家後,看著指間纏繞著的透明的棗紅色指環,自己竟忍不住發出竊笑。
晚上21:00點,果然有電話來,我暗歎了一口氣。
“我找小E。”我極度曖昧的笑道。
“啊?那你是誰?”許星笑起來,跟吃到糖似的。
“今天下午的籃球賽我們打得不錯哦。”聽起來,他好象高興的不得了。
“那很好呀。”
許星:其實你不應該穿白襯衫配牛仔褲的,不漂亮。
我說:在學校嘛,方便。
許星:應該穿靚一點的像吊帶裙子可能會蠻好。
我說:不行的,不行的。
他忽然認真起來:“棗紅色的指環,透明得那麼故意,連唇色都褪去,卻依然為你而嫵媚。”
“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和你換指環嗎?”
“恩,不知道。”
“祖母綠,是我記憶中的顏色,所以臨別時跟你說那樣的話。”
我微微一顫,再看那棗紅色的指環。也許注定的緣分,就是這樣不需要理由吧,我也不好再追問許星。
“是嗎?”我又開始笑,笑成一朵花。
“那是,是……我突然忘記我要說什麼好了。”
收起一些內心深出的震撼,繼續開玩笑:“那就去買點‘腦白金’,一天五瓶,喝了就見效!”
“哦。那,那我有件事想了很久,想要問你一下。這個你要不同意,就當我沒有說過,我們還是好校友……你先說會不會答應我?”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存折密碼嗎?賠你的那些衣服是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嗬嗬?……”許星笑得有點無奈,“下個禮拜我就要去W市訓練了……恩,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存折密碼的。”
“哈哈哈……”
不知道許星這個男孩子是什麼意思呢!
嘟……嘟……嘟……掛端電話後,我一個人聽了1分鍾的盲音。
就像是記憶中尋找的棗紅色一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顏色,我們可以回憶,可以思念,卻不能停步不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同樣的時間裏,許星這個男孩一定也為他記憶中的祖母綠而感傷。安靜的氣息中,妖嬈透明的棗紅色指環,浸得我的心也寂寞了,一份新的愛悄悄流走……
許星這個羞澀的男孩子,始終還是沒說出他那晚要說的話,隻是悄悄地在一夜之間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期盼再見到他,但,始終沒有。
棗紅色的指環,透明得那麼故意,什麼都可以容忍,卻耐不住“鐺”地一聲輕擊;像一片野火,搖擺不定卻火燒火燎,拿不準要不要再次熔掉。
透明的棗紅色記憶,似一道符咒,在我的內心深處,生出一朵像許星那樣羞澀的蓮花。每每想起,還會在胸膛中滴出酸酸的汁液,然後牽動鼻尖也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