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月媞要正常上班,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一萬塊貼身放好,戰戰兢兢地走了。
肖樂想送她,她堅決不讓,肖樂隻好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裏。
家裏沒有電腦,隻有電視而且可看的台不多,對於過去一個多月可以說得上聲色犬馬的肖樂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他出去買了一台最新款的手機,和李子欣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左安安。
“安安姐,在忙嗎?”第一次這樣叫讓肖樂感到很羞恥,畢竟他骨子裏的靈魂已經三十歲了,但隨著前世今生兩個靈魂的不斷融合,他慢慢開始接受重生所帶來的一切。
“在酒店,剛剛起。”左安安慵懶地答道,這給肖樂帶去了無窮的想象。
“今天有什麼安排?”
左安安笑了起來:“怎麼?今天有事情找我?這可難得了。”
“不是什麼大事。”肖樂在這邊也輕鬆地笑了起來。“昨天你不是說德泰工貿正在轉型嗎?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你都這樣說了,即使是不感興趣也得奉陪啊。”左安安笑著說道。
肖樂於是坐出租車到了酒店,過了幾分鍾,左安安下了樓。
“肖大少有什麼好點子?”左安安開玩笑地說道。劉啟泰的想法她很清楚,而她也有著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刻意地與肖樂交好,這或許有些功利,但卻實實在在地迅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還沒吃早飯?”肖樂問道。“那你跟我來吧!”
肖樂直接包了一輛出租車,帶她到有著數百年曆史的雲池鎮吃了最有特色的雲池粑粑和小鍋米粉,卻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這反倒勾起了左安安的好奇心。
“到底有什麼想法?別藏著掖著了。”
肖樂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就在附近,你到了就知道了。”
車子往雲池邊走,沒過多遠,就看到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大棚,一直從公路邊延續到雲池邊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安安姐,你猜這是什麼?”
左安安搖了搖頭:“蔬菜大棚?”
肖樂笑著說道:“你猜對了一半,大概有一半是蔬菜,另外一半都是花。”
未來將會全部變成花棚,他在心裏默默地補充道。
左安安不明究理,肖樂卻讓出租車在路邊等他們,拉著左安安往那邊走了過去。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農家肥的氣息,左安安皺了皺眉,但肖樂拉著她走進一個大棚,濃鬱的花香便撲麵而來。
“百合花!”左安安驚喜地叫了出來。
“應該是香水百合。”肖樂低聲地糾正她道。
女人的天性裏大概就有著喜歡鮮花的基因,左安安像個小女孩一樣東看看西看看,沉浸在花海中不能自拔,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摘一朵,旁邊卻有個聲音用本地話叫道:“小姑娘,莫要手閑!”
那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花農,她穿著一件白花底的裙子,在花叢中不太醒目。
左安安的臉紅了一下,肖樂卻趁機和她攀談起來。
左安安好奇地聽了一會兒,發現肖樂問的都是關於仙花銷售、種苗采購、肥料之類的問題,而他問得最多的,就是花農們的花買到什麼地方,有些什麼銷售途徑。
“你想做鮮花生意?”左安安馬上醒悟了過來。
“不是我,是我們。”肖樂搖搖頭說道。“我還得上學,而且這事我一個人幹不了。如果德泰工貿感興趣,我希望能跟著你們一起做,如果你們不感興趣,那我們今天就當來這裏散心了。”
左安安有些疑惑:“你很看好這裏的發展前景?”
肖樂笑著點了點頭,卻沒辦法把心裏的東西都告訴她。
未來拓東市被稱為“華夏花都”,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南鬥縣也被成為“華夏花卉第一縣”,全縣有超過四萬畝大棚專門從事花卉種植。明年這裏建成的南鬥花卉交易市場將成為亞洲最大、世界第五大的花卉交易市場,每天在這裏采摘售往全國各地的鮮花、幹花多達數百萬枝,加上苗木、盆景等等,日平均銷量兩千多萬,年產值接近七十個億。整個華夏有70%的鮮花出自這裏,這裏的鮮花成交價格是華夏花卉市場的風向標,也是亞洲鮮花價格的晴雨表。
這樣的生意當然不可能由某一家單獨壟斷,但隻要能在這裏分到一杯羹,趁著它快速發展的時機投入進來,無論是直接做鮮花種植、采銷批發,還是做周邊的貨運物流、冷凍保藏、農藥地膜、大棚、種苗、科研、信息谘詢,甚至是做包裝箱和花盆,毫無疑問都能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