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於是又忙碌了起來,每天早早地起來,跑步、在小區的花園裏練拳、然後買早飯或者幹脆自己做早飯和左安安一起吃,左安安去上班之後,打車去學校上課,每周兩次籃球隊的訓練,然後抽空到安瀾花卉看看各項計劃執行的情況,提出修正意見。
有時劉啟泰會打電話給他,就德泰工貿的事情問些問題,甚至讓他到公司裏去一起對某個舉措進行討論和決策。
有時候他也在想,回去上課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呢?孫瀾已經不在那裏,大學裏所能學到的東西和他未來所要從事的事業幾乎沒多大關聯,思維和學習的方法他前世時就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模式,而為人處事,顯然無論是在安瀾花卉還是在德泰工貿都能夠學習得更多,也能得到更多的鍛煉。
但他終究還是習慣性地回去上課,雖然此時此刻,學校裏所能教給他的東西對於他的人生已經毫無意義,但在他的心裏,江海大學始終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門檻,大學生活也一直都是人生當中無法丟開的記憶和缺憾。
前世時因為張紫苓死在自己麵前而帶來的一係列變化讓整個大學時代黯然無光,當他有了重生一次的機會並且開始影響和改變未來,那種想要彌補前世遺憾,想要享受大學時光的念頭便無限地強烈了起來。
思源基金會很快就成立了起來,因為那篇報道的作用,學校裏還是搞了一個二十人左右規模的小型儀式,一名副校長代表學校出席了儀式,然後就是校辦、學生科、電力工程學院之類雜七雜八與他相關的部門。也許能夠培養出一個這樣的學生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但對於肖樂來說,最大的好處也許是他可以合理合法地以創業的名義曠課,並且不再交任何作業,也沒有哪個老師非要和他過不去了。
兩名學生代表從肖樂手中拿過代表著助學基金的道具支票時顯然有些尷尬,肖樂和他們並不認識,但從同齡人,甚至是比自己還小的人手中接過這樣的資助,他們或許多多少少會有些想法。
肖樂於是微笑著什麼都沒有說,和他們握了手之後,便一起讓人拍照。
“不知道孫老師現在是什麼情況?”儀式結束以後他小心翼翼地從側麵向參與儀式的學校領導打聽著孫瀾的消息。“說起來,這個基金還是在她的鼓勵下建立起來的。”
“哦,你說孫瀾啊?聽說是準備十月份考材料工程學的博士,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想轉行了。不過她父親是那個領域的專家,對於她來說應該沒什麼困難。”
“哦,原來是這樣。”肖樂盡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不那麼僵硬,看上去自如一些。
對於孫瀾,他也隻能這樣在遠處默默地關心她一下了。
和左安安就這麼住在了一起,也如同所有熱戀中的男女那樣經常膩在一起,做些沒羞沒臊的事情,但肖樂其實很清楚,自己並不愛她。
和她在一起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因為對她的同情和認同,因為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值得相處一生的夥伴而接納了她對自己的感情。
肖樂小心翼翼地經營著兩人之間的關係,左安安看上去很快樂,她在兩人獨處時變得有點笨笨的,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而她的衣服也開始多樣了起來,不上班的時候,打扮得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但一點兒也不讓人感到有什麼不搭的。
她到學校來找過肖樂幾次,肖樂便找了個機會把她正式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們。
第一次正式見麵,牛子俊指著她驚奇而又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卻很快就被他們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大家都叫囂著要宰狗大戶,肖樂和左安安也不辯解什麼,讓他們自己選了學校後門的一家餐廳。
“肖樂,你可隱藏的太深了!”萬雲鴻在酒桌上喝得麵紅耳赤,忍不住站起來說道。“難怪你小子最近都不在學校住了!不行不行!今天你們非得給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尤其是肖樂,你是怎麼追到安安的?給大家說說!這麼多兄弟都還單著,你可不能藏私!有什麼經驗都得說出來!”
所有人都開始起哄了,酒桌上就左安安一個女孩兒,但這種小場麵對她來說一點兒也構不成壓力。
“少兒*不宜的事情不太合適拿到飯桌上說吧?”肖樂開玩笑地說道。
“切!”他果然不負眾望地被集體鄙視了一回。
“古典名著金瓶梅上不早就教過了,潘驢鄧小閑!你們自己不注意學習,怪我讀書太用功咯?”
“去死!”“炫耀的都要燒死!”
左安安為人大方得體,不像一般的女生那麼扭捏,大家也就胡亂地開起玩笑來了。
她笑吟吟地看著肖樂被人一陣狂罵,萬雲鴻卻轉過來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