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毒品最泛濫的墨西哥和美國邊境真實考察毒販走私毒品情況,然後學習應對的反毒手法。
簡言之,就是混到毒販群裏做無間道。
沒有一個風光無限的關長願意去幹這樣的事情,可是閔風列卻偏偏有辦法讓人壓得他不得不去。
他去了。沒有在邊境丟命,卻險些命喪賭城。
賭城那裏發生的事具體他不得而知,不過依顧天祥在國內又賭又嫖的個性,欠下兩個億的天文賭資,被人拍下性愛光盤,也不足為奇。
隻是,閔風列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要控製顧天祥從而掌控A城海關,壓製顧家給顧步遙教訓,或是替東方逸塵和蘊兒出氣,都犯不著做得這樣狠毒徹底。
難道是因為顧步遙要動泮玲瓏?可是他派人迷昏泮玲瓏的時候,顧天祥已經結束考察差不多要被送回來了。
顧曉意突然全身發冷。
他記起了閔風列前一天對他說過的話。
我是沒必要花這麼大力氣設套,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
閔風列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他,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憐憫。
老大是一早就知道了他私生子的身份?以這樣決絕的手段對付顧天祥,竟是為了他麼?
……
泮玲瓏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到了鴻耀集團。
常飛翔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未卜先知?常大少好神奇。”閔風列揚聲招呼,語氣充滿嘲諷。
“嗬嗬。”常飛翔的臉上是出奇的討好的虛笑,打著哈哈說道,“我一早就感應有貴客臨門,所以特地候在這裏,想不到竟是閔大少大駕光臨,真是讓常某不感榮興,蓬蓽生輝啊!”
“怎麼,我沒讓人給打死,就和我客氣了?”閔風列直截了當地戳他的老底。
“閔大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常飛翔裝糊塗的本事一點都不比自家妹子要差。
閔風列拉過身旁的泮玲瓏,說道,“我也不多廢話了。她,你們常家以後絕對不要再打她主意,也請轉告拾漪,動她就是動我。”
“這是未來的閔夫人吧?”常飛翔眯起眼,涎笑道,“那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有非份之想啊,怎麼,兄弟你莫不是以為我會對嫂子不利?”
“心知肚明。”閔風列淡淡道。
常飛翔猛地拍了下腦門,“啊喲,閔大少,兄弟我真糊塗,怎麼怠慢到讓你站在大門口聊天了?嗬嗬……快和嫂子裏麵坐。”
“不用了,就過來告訴一聲。”閔風列拉著泮玲瓏的手轉身回走,走了幾步後停頓了一下,說道,“墨西哥城毒販猖獗,鴻耀是你們幾個老爺子的心血,常大少,你們最近還是不要到那邊走動得好。”
“嗬嗬,多謝兄弟上心。”常飛翔在他們身後點頭哈腰。
回到車上後,閔風列發動車子,對著泮玲瓏說道,“行了,至少目前沒有人敢再動你了。我送你回去。”
“這樣就……可以了?”泮玲瓏不確定地追問。
“嗯。”閔風列簡單應。
應得很簡單,結果也很簡單。
中間的過程……既然她不知,他也不會提。
因為有她的因素,卻大部份和她無關。
他或許隻有幾十天的命了,一頭挑著她,另一頭,卻還有重擔。
……
常飛翔在他們走後,臉上的笑立即消失,代替的是一臉惡毒的表情。
“******!”他破口大罵。
“哥,憑什麼讓他這麼囂張,跑到我們家門口來撂話?”他的弟弟常振翼從鴻耀大樓裏走出來。
“那你有什麼辦法?”常飛翔斜睨了他一眼。
常振翼忿然,“墨西哥城動不了他,難道在A城我們也不行嗎?他的地盤隻在美國和墨西哥,這裏的人頭我們比他熟,還怕了他不成?”
“小妹給你的微型通訊儀呢?”常飛翔發問。
“丟辦公桌上了,老是帶著麻煩。”常振翼不耐煩地說。
“所以你才會說出這種話。”常飛翔不滿地哼了聲,說道,“追風傳來消息,顧天祥發話了。讓我們不要再和閔風列鬥,不然鴻耀的貨一律改成徹底查驗。”
“顧天祥怎麼會幫那家夥?”常振翼震驚萬分,“顧步遙不是剛帶人和閔風列他們火拚過,還綁了東方逸塵走?”
“顧步遙被顧天祥教訓了,東方逸塵也放了。”常飛翔皺著眉說,“我也想不出顧天祥為什麼要如此護著閔風列,不過……目前確實沒什麼辦法動那家夥,隻能等以後再找機會。眼下,振翼,你趕緊去趟墨西哥城。‘馬德雷’家族的人正發火,無論出錢還是別的,一定要擺平他們。不然以後在墨西哥我們的生意很難再經營下去。動作一定要快,消息一旦傳回A城,你我……唉,說不定要被趕出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