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快點呀。”一個青衣少女擠出人群,來到酒肆旁的小攤時,看到了趴臥在桌子上的杜濤。
他顯得極度痛苦,而且,雙手不停亂揮,偶爾會痛苦的嘶吼,咆哮。
女子走到杜濤身邊,右手在他的脖頸下點一下,杜濤的痛苦輕了幾分。
然而,杜濤的心髒依然在撲騰撲騰亂跳,不!不應該說是心髒,應該說是涅磐神石。
涅磐神石在劇烈的跳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鑽出來一樣。
可是,杜濤卻無法控製這一切,他隻能痛苦的忍受著。
青稞看到杜濤的第一眼,略感驚訝:“原來是你呀!”
杜濤看到青稞,也很吃驚,可是,疼痛讓杜濤失去了意識,杜濤的嘴動了動,他想說些什麼,可是,一陣鑽心的疼讓杜濤再次仰頭咆哮,他再也遏製不住,昏了過去。
朦朧的燈光下,杜濤隱約看到,自己的床榻旁,一個人用手杵著頭,憨憨的睡著。
她……竟然是青稞。
可是,疼痛依然沒有減輕,杜濤緊咬鋼牙,忍受著痛苦。
杜濤靜靜望著身邊的青稞,她竟然為了自己,在這裏熬了一夜。
杜濤心裏,泛起了一絲無奈,一種發自心底,一種久別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眷戀一股腦席上杜濤心頭,杜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青稞的臉頰。
“她……好美。”杜濤在心裏感歎一句。
當杜濤還想再仔細看看青稞,留住這段美好的記憶時,有一陣鑽心的疼襲上心頭,杜濤再也熬不住:“啊……”一聲慘叫,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天仿佛亮了,杜濤朦朧著雙眼,靜靜凝望著四周,眼前除了刺眼的陽光,杜濤什麼也看不清。
一個少女坐在床前,靜靜凝視著自己。
杜濤緩了一會,她覺得,腦子裏一團亂,一切,似乎都攪在一起,杜濤很難分辨,自己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到杜濤的視線在一點點恢複,他的腦子裏,也漸漸清晰時,杜濤忍不住輕喚一聲:“青稞?”
“杜濤,你終於醒了。”一個關切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並不是青稞的,而是……朱馨兒。
杜濤皺了皺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可是,杜濤心底對青稞的那種感覺,卻越來越深了,此時此刻,杜濤腦子裏,依然回蕩著青稞的身影,她彈琴時認真的樣子,她窈窕的身材,在自己心痛難以遏製,她擠出人群,來到自己身邊,那頻頻一笑,都讓杜濤難以忘卻。
杜濤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可是,他的心,卻越來越亂。
杜濤的視線清晰了起來,他看到,除了朱馨兒在自己的床頭邊坐著以外,屋內,還有小欣,賈旭靚和時卟言,小芸小咪,寒冰,阿丘等等。
所有人,多時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
當杜濤試圖坐起身的時候,阿丘竟然走過來,用臉貼了貼自己的手臂,以表達它對自己的關心。
杜濤一臉笑意的摸了摸阿丘的額頭。
杜濤又吃力的拄著床,慢慢坐起身,這時候,杜濤一臉困惑的望著屋內的幾個人,有些不解的問道:“我……怎麼了?”
“嗬嗬,杜師弟,我不知道,該恭喜你呢,還是該為你擔憂呢?”賈旭靚一臉無奈的笑了笑,也來到床邊,把朱馨兒攆走,他坐到了椅子上。
“我怎麼了?”杜濤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渡劫了,你已經渡了地仙的劫。”賈旭靚輕歎一聲。
杜濤茫然的問一句:“渡劫?”
隨後,杜濤又一臉困惑的問道:“渡劫不應該是好事嗎?你愁什麼?”
“慕容前輩說了,如果你能走出此劫,才能步入地仙,若你執迷不悟,走不出這趟劫難,恐怕……就會成為墮仙,永世不得翻身,也永世不得輪回……唉,慘呐!”
賈旭靚接連歎氣,杜濤知道,這賈旭靚喜歡虛張聲勢,他沒有理會賈旭靚之前的話,隻是繼續追問:“什麼劫難?我該如何走出來?”
“哈哈,你還真問對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劫難,慕容前輩也說了,這個劫難,隻有你自己走出來,旁人,誰也幫不了你!”賈旭靚輕歎一聲。
時卟言走過來,拍一下賈旭靚的肩膀:“別瞎起哄,還沒有那麼嚴重。”
時卟言又一臉關切的望著杜濤:“杜師弟,你好好想想,有什麼事情對你來說,最重要,也許,這就是你的劫難。”
“什麼事?肯定是無心師姐。,”杜濤歎口氣。
“唉……”賈旭靚和時卟言也不由一歎,這豈止是你杜濤的劫難,也是我們兄弟幾個的劫難,這道坎,恐怕大家誰也邁不過去呀!